格兰菲迪意识到情况不妙,他虽然是组织的实验体,身体机能的确有遭到强化,但也仅是身手敏捷和反应比较迅速。他有弱点,他的弱点就是力量比成年男性来得弱,所以在组织里面的定位往往都是暗杀。
他依靠的就是让人没有防备然后迅速出击,但是像这样被人钳制住,他根本无力还击,他没有挣脱手铐的力量。
“aal…你…。”
“我再问你,你怕疼么?”
“你是因为我擅自杀人才生气的吧,我那只是想让ia尝尝苦头,而且死几个无关紧要的人又…唔啊!”
左手用力掐住格兰菲迪纤细的脖颈,手上的力道一直维持着不至于掐死的程度,在他奋力挣扎后松开手狠狠砸在地上,没给反应时间,右手拽住他的左腿朝着楼上走去。
“咳咳咳…aa…咳咳!你…你居然…”
笹岛律完全不顾他的反应,迈着不紧不慢地步伐拖着格兰菲迪来到十五楼,也是最高层的天台。
他淡漠的眼神扫过浑身都脏兮兮,双手被手铐勒出血痕的格兰菲迪。那都是格兰菲迪的血…明明是鲜红色的,却肮脏不堪。
蹲下身拽住手铐中间的链条,笹岛律一脚踹开生锈的栏杆,直径来到天台的边缘处,就这样把格兰菲迪整个人悬空在天台的外边。
格兰菲迪意识到麦卡伦想要做什么,颤抖的双手死死握着这抓住链条的手,那是他最后救命的稻草,他焦急道“aal…别,我什么都听你的!千万别松手啊!”
原本稚嫩的正太声线变得沙哑低沉,这本是格兰菲迪最向往的声音,可现在他完全笑不出来,因为这是被人差点掐死才收获的音色。
“glefiddih,你觉得一栋十五层的住宅楼有多高?”
“我、我不知道。”
“三十五米。那你知道一个人从三十五米的高度掉下去,会变成什么?”
嘴唇不停哆嗦着,格兰菲迪咽了咽唾沫,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回答什么才能让他满意,只好死死拽住他的手,指甲深深陷入他的右手腕。
“全身骨折,人就会像一滩烂泥。”
淡漠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温度,笹岛律左手摸到腰侧抽出匕首,模仿格兰菲迪耍了个花刀,随后放在那双死死拽住自己右手的芊芊细手,缓缓道“有的人在活着的时候,就烂到骨子里了…对吧?”
格兰菲迪看到抵在自己手腕上的匕首,他咬牙切齿道“aal!你背叛组织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你错了。”
高高扬起左手狠狠砍在格兰菲迪的右手腕,鲜血飞溅在他的身上、脸上、发丝上…
笹岛律双眸紧紧盯着眼前脸色苍白已经要坚持不下去的格兰菲迪,试图记住他这张面孔,这张满是恐惧与愤怒…矛盾不已的稚嫩面容。
“我从来都没有背叛过,因为我一直都不是组织的人。”
捕获到那抹诧异后,他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紧拽着自己的那股力终于消失了。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与喘息,他转过身迎上对方清澈的眼眸,眼底的那抹疯狂逐渐消散。
“阿律…”
“抱歉,我松手了。”
楼下传来一声巨响,诸伏景光望着眼前满脸是血的笹岛律,脚部没有停下——
他没有说话。
只是沉默的给予了一个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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