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人都表示太子妃娘娘和太子殿下罪行累累,实在罄竹难书,明儿就会给镇府司施压,让镇府司快点结案。”金珠道。
镇府司是裴阙的地盘,但裴阙已经致仕,就算裴阙再厉害,手中的权势也比不过皇后。
皇后要镇府司结案,她就不信镇府司能一直拖着。只要欣贵人的案子结了,裴悦就是罪妇,到时候别说是裴悦,就是裴家也要被连累。
心里有了主意,皇后的心情才稍微好一点,她让金珠去拿着冷食来,解解心中的燥火。
只是让皇后没想到的是,次日御史台刚和镇府司施压,镇府司就拖出一个细作,说是她在搜查时,故意嫁祸太子妃。
御史台的人听到这话就惊了,谁也想不到,镇府司会从他们自个内部查案。
而这个细作,招出了余嫔,说是余嫔指使。
事情出现了转机,镇府司和御史台的人便一块进宫去找皇后。
皇后听到扯出余嫔,镇府司有口供还有物证,只能让人去叫余嫔过来。
等余嫔被带来后,她倒是没有否认,而是认下了这个罪名。
余嫔是一宫主位,却被欣贵人一直欺压,说她害了欣贵人,动机倒是挺满足。
镇府司的人却表示,除了余嫔,还有莺莺的口供也很可疑,已经查到莺莺的弟弟突然多了一笔钱财。余嫔要害欣贵人说得通,但余嫔为何要嫁祸给太子妃?
这里面是否还有其他原因,镇府司问皇后还要不要查。
这个要不要,就很有意思。
不查的话,是不是代表皇后在隐瞒什么?
查的话,那皇后还能坐得住?
不过眼下这个节骨眼,皇后只能让镇府司继续去查。
但余嫔是宫妃,又是皇上身边的老人,自然不能由镇府司把人带走,镇府司便把人留在了坤宁宫里,继续去查莺莺的事。
没到半天,莺莺也改了口供,她只是因为不得太子妃重用,才心生记恨,这才答应余嫔给的好处。
镇府司拿了莺莺的口供,要去找余嫔对峙时,却看到撞死的余嫔。
这么一来,死无对证,别人都觉得余嫔是做贼心虚才自缢,倒是也没什么不妥。
既然莺莺也改口说和太子妃无关,皇后听到后,当即抹了眼泪,亲自去东宫接裴悦出来。
裴悦虽在东宫里,但这一整日的消息也时不时传过来,她早换上干净的衣裙。
等皇后到来时,裴悦面上淡淡,并没有沉冤得雪的喜悦。
“见过皇后娘娘。”裴悦行礼问安。
皇后面带泪光,语气哽咽,“本宫就知道委屈你了,你的那些人,本宫都让镇府司带回来了。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皇后娘娘说错了,儿媳只是被禁足,既没有受刑,也没挨饿,并没算苦。”说到这里,裴悦话锋一转,叹气道,“就是可怜我身边伺候的人,我平白无故被冤枉,他们也要平白无故被审问。在这东宫里当差,真是卑贱如蝼蚁,万事都得由人拿捏。”
有点脑子的,都能听出裴悦在暗示东宫没有地位,被皇后欺压得厉害。不然皇后哪能在镇府司抓人后,又让人带走碧珠。
皇后的表情僵住,她又后悔了,就不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