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珠被打成什么样,皇后心里清楚,若是这会被那些宗妇看到,岂不是又要坏她脸面?
不过,裴悦也没想让大家伙进去,碧珠伤得严重,若是这些人进去看了,碧珠以后哪有脸面做人。
想到碧珠,裴悦挤出两滴眼泪,“儿媳知道皇后娘娘是为了宫里好,但碧珠十指没一处是好的。就是涂了药,也止不住身上的血,各位嫂嫂婶娘们还是别看了,免得吓到你们。”
宗妇们听裴悦说得可怕,有个把胆小的,便说不看了,反正一个宫女而已。
皇后本就不愿多提到碧珠的事,她打碧珠,原是想给挫挫裴悦的脾性,没想到反而被裴悦给摆了一道。
今儿个,是她输了。
“太子妃放心,本宫一定会帮你查明真相。”皇后又道。
“那就多谢皇后娘娘了,儿媳被父皇禁足,不好出去,就不送您了。”裴悦和皇后行礼。
待皇后走后,贺皓才小跑上前,跟裴悦进屋看了眼碧珠,气愤道,“皇后也忒心狠手辣,外边人还说她仁善,结果把人打成这样!”
裴悦把贺皓带到外间,叹气道,“她何止是狠辣,把人打了,还要送回来给我看,不就是想我慌乱犯错,再给她把柄么。皇后这个人,当真是阴险狡诈至极,再没见过比她心思更深的人了。”
说完,看了眼贺皓,问,“你怎么来了,今早我母亲刚来过的,我这里没什么事,他们还不敢对我动刑,你不用担心我这里。等事情查清楚,我便能出去了。”
欣贵人的案子,裴悦已经理清楚思路,要去查起来并不难,重点是如何撬开莺莺和那个细作的嘴,让他们翻供。只要他们开口招认,裴悦这里也就没事了。
贺皓听裴悦问他,这才想到来东宫的要紧事,忙拿出太子给他的和离书,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后,又用手肘往裴悦那边推了推,“今早,我去宗人府看太子了,你看看吧,他写给你的。”
“太子可好?”裴悦一边拆信封,一边问。
“他和你一样,没被动刑,但是他处境应该更艰难一些。”贺皓说话时,见裴悦已经看了起来,害怕地微微侧身,只用余光去打量裴悦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