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恕罪,儿臣知错了。”寿王忙跪下。
他现在头还是疼,脑袋里嗡嗡响,听到父皇说到京都的流言,更是惊出冷汗。
“知错?你有什么好错的?”皇上两手负背,走到寿王跟前,“难不成,流言都是真的?”
“不不,绝对不是。”寿王此刻,头皮发麻,大气都不敢喘,更不敢抬头去看父皇,“儿臣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想过要害皇兄。必定是一些有心之人,想要挑拨儿臣与皇兄的关系,父皇应当严查,揪出这个黑心肝的人!”
“哼。”皇上转身道,“既然不是你做的,就想办法澄清这个事。不然让百姓看我们天家的笑话吗?”
“儿臣明白,儿臣已经派人去处理了。”寿王道。
“尽快处理,不日你皇兄就要回京都,到时候亲自上门去解释清楚。朕可不想看到朕的儿子为了争权夺位而反目成仇,你要知道,太子是一国根本,不可动摇。”皇上说完,便摆手示意寿王出去。
等寿王走出仁政殿时,身子虚晃了一下,若不是喜公公手快扶着,他便要摔下台阶。
“王爷小心一些,还是叫两个人扶着您吧。”喜公公面露关心。
“有劳公公,本王没大事。”寿王拒绝道。
如果让其他人看到他是被搀扶出宫的,看到的人指不定要怎么想。
“那王爷早些出宫去吧。奴才托大多说一句,皇上今日是在气头上,您莫要难受。皇上也是希望您和太子殿下一直兄友弟恭,这样朝堂才能稳固。”喜公公叹道。
“多谢公公了,本王知道父皇的良苦用心的。”寿王和喜公公笑了下,这才转身往外走。
走出宫门前,寿王都强撑着精神,等上了马车后,才靠着木板大口喘气。
他现在的里衣都被汗水浸湿了,方才在仁政殿,当真是心跳飞快。
不过除了流言的事,他还记得父皇的一句话——太子是一国之根本。
父皇这是,完全没想过废太子吗?
还是说,他暴露了什么,让父皇在敲打他?
寿王心中忐忑不安,在马车里一直深呼吸。
算算日子,再有个三日左右,李长安一行就要到京都了。
虽说朱延庭已死,但他还是要面临巨大的麻烦。
想了想,寿王让车夫去城隍庙一趟。
往后三日,寿王日日吃斋念佛,就是为了太子和太子妃祈福。
等李长安他们回到京都那日,在城门口见到寿王时,看到寿王惨白的小脸,李长安和裴悦都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