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救不回来人,贝图鲁只能忍痛带着其余士兵逃走。
这一战,李长安他们彻底赢了。
元博还想去追,但被安旭叫住。
“穷寇莫追,漠北只是被我们打散了,但他们人还是更多。”安旭说完,看向被擒的云赤阿达,心情大好,“能抓到云赤阿达,也不枉我们出兵漠北!”
李长安放下手中的弓箭,锐利的目光移向被按住的云赤阿达,“你现在,还觉得孤是黄口小儿吗?”
云赤阿达从军二十余年,从没有被敌军生擒的时刻,现在不仅被俘虏,还受了重伤。他颤抖着唇瓣,怒气冲冲地瞪着李长安,“要杀就杀,我是绝对不会苟活的!”
杀是不能杀的,好不容易生擒地方主帅,这个时候,得好好利用才是。
不枉李长安冒险杀出城门,抓到云赤阿达,便不亏。
没了主帅的漠北军队,四下逃亡离开。
从沙洲城往北,最近的漠北城市便是雅哈达。但如今的雅哈达,已被晋朝的军队镇守,他们只能绕开雅哈达回漠北。若是不回去,那就等着另外四万的晋朝援军歼灭他们。
安旭让人堵住云赤阿达的嘴,再带着军士们一块回沙洲城。
现在生擒了云赤阿达,漠北近期不会发起进攻,李长安他们都需要休息。
李长安胳膊的伤口,再次渗出血珠,染红了纱带,他却一点也不觉得疼。
回到沙洲城后,李长安这才彻底安心,等大夫清理完伤口后,再去找安旭。
安旭让李长安先回去睡觉,“云赤阿达是硬骨头,我们不太可能问出什么。先关他个两日,大家伙也好好休整下,等剩下的援军到了,再一起去雅哈达。”
李长安没有意见,“就是这个云赤阿达,漠北国主会在意吗?”
“殿下可能不清楚,云赤阿达可是漠北悍将,带着漠北从东边打到西边,二十几年立功无数。若是漠北国主不救云赤阿达,他的民心也就没了。”想到生擒云赤阿达,安旭就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和云赤阿达交手多次,各有胜负,即使重伤过他,也没能生擒他。殿下好箭法,竟能在那个时候射中云赤阿达,佩服,佩服啊!”
被安旭这样夸,李长安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心中还是挺自豪的,毕竟能生擒云赤阿达,他那一箭功不可没。
听书更是得意地挺起胸膛,在一旁附和道,“殿下的箭法出神入化,胡将军也夸过了呢。”
“是的,确实厉害。”安旭满意地看着李长安,以前还怕太子是个软包子,怕自个的外甥女要跟着吃苦,现在看来,太子是有点本事的。就是安旭,一开始也对太子有偏见,但经过此战,已经称赞太子好几次了,“殿下快些回去休息吧,您再不好好睡一觉,身子会撑不住的。”
安旭久经沙场,知道吃饱睡好在这时候多重要,万事都不可逞能,不然只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中。
李长安听话回去睡觉,躺下后,深呼吸好几次,才平复内心的激动,沉沉地进入梦乡。
这一觉,他睡得很久,等他再次醒来时,已是傍晚。
坐起来时头有些疼,喝了一盏茶,才舒服不少。
这时听书敲门进来,手里拿着几封信,问,“殿下,军中刚打赢一战,咱们又生擒了云赤阿达。安将军要送捷报回京都,好些人也要送家书回去,您还要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