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也没商量好,到底是回还是不回。”
谈论起回京都的事,就想叹气。
皇上是越发心狠,为了皇权,不惜操控所有人为棋子。
可天下间的事,又岂是一个人能算计完的。
裴夫人并不在意权势,只想女儿能过得轻松自在一点,“等着吧,你父亲应该也在说这个事。”
书房里,裴阙和李长安说到了要不要回京都的事。
他问李长安,“王爷什么想法?”
李长安也想过这个事,“我觉得不回的好,悦儿有了身子,不适合长途跋涉。就算父皇说什么,也不好非得让病弱儿媳回京都。我也想和岳父说,我可以上封折子,表明悦儿怀胎不容易,不适合在这会出行。”
“如此一来,你便要承个抗旨的罪名了,而且皇上未必会相信。”裴阙道。
世人都说帝王心,不可测。
但裴阙看着皇上起于微末,后来又常伴皇上左右,那么多年的相处,自是很了解皇上的为人。
“抗旨倒也不怕,如今我们在定州,父皇不信也没用。”李长安道。
裴阙叹气抬眉,“你能有这个想法,我很高兴。但再过半个月,你就得北上收复其他城池,等你开始出征,怕是再难安稳。与其如此,还不如让悦儿回京都。而且塔卡那里,东海的盐要从塔卡走,王爷应该有暗中收钱吧?”
要是没收,裴阙就得数落两句了。
做人是要踏实,但送到眼前的钱不要,那就是傻子。
看到李长安点头,裴阙才放心些,“还好还好,收了钱就好。只是这么一来,总有一日此事会藏不住,你得趁着现在,多多敛财。日后不管有没有起兵,也要花钱。”
招兵买马要花钱,收买人心也要花钱,还得花钱上下打点。
现在没有其他人,裴阙就没什么好藏着,他来定州,本就是想教李长安一些事情。
“我都明白的。”李长安要了东海一半的盐税,但他只上交一半,他自己拿另一半。这个月,东海已经开始往漠北运盐,李长安收到盐税后,不仅联系了马商,还找了一些矿主。
桌上的烛火闪闪跳动,裴阙抿了口茶,说完盐税,又说到可以从永宁王那借兵,再到如何压制夏云江。
这一谈,就到后半夜,直到蜡烛燃尽,裴阙还没说完。
等裴夫人派人来喊裴阙,他们才散了各自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