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只有张东来的人,倒是可以趁机攻城。但虞山关紧挨漠北,中平城和定州加起来的兵力都不多,不敢贸然出兵。”对此,李长安早就深思熟虑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还是先稳住定州和中平城,才是最好的。
裴悦:“那就过段日子再说。现在的张东来,应该比我们更急。”
李长安说是,“张家被李长俭灭门,如今的张东来身边,只有几个侄儿。辛苦造反打下的地盘,最后却要给别人的儿子继承,多重打击下,张东来的状态不会好。所以我们先韬光养晦,等机会就好。”
他和裴悦一人一句,聊起来后,裴霖是一句话都插不上。
还是李长安察觉到裴霖有几次想开口,才主动问起裴霖的看法。
裴霖简单说了两句,便说天色不早,应该先回去了。
“那我送你回屋。”裴悦起身道。
李长安没有跟上,而是目送裴悦姐弟离开。
等拐过两条长廊,裴悦才问,“我没到之前,你与王爷聊得蛮好,怎么我到了之后,你反而看着不太高兴?”
“没有不高兴。”裴霖道。
裴悦停下,拉住弟弟的胳膊,“你是我弟弟,你是什么心情,我还能不知道吗?你我之间,难道还要藏着心事不肯说?”
裴霖努努嘴,犹豫地看着姐姐,深吸一口气,小小的胸膛随之起伏,“姐,你就没发现,你与王爷说话时,满眼都是王爷吗?”
明明他也在,但方才谈论时,姐姐的目光仿佛黏在王爷身上。但他问完后,却发现姐姐的目光露出一丝错愕,好像并没有发现这件事。
裴悦确实没察觉到如此细微的事,当时只对李长安说的话感兴趣,故而才会认真倾听。
现在被裴霖这么问,她反思片刻,长眉微蹙,真的有裴霖说的那么夸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