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背脊微微一僵。
不人道的事?那是什么事?
不能人道他就知道!
但十七跟在傅时瑾身边也有一段日子了,知道自家这个未来主母有时候说话就是奇奇怪怪的,很快便把有些歪了的心思拉了回来,应了一声,在傅时瑾她们一眨眼的功夫,又不见了身影。
金银和宝珠乡巴佬一般张大了嘴。
这就是韩大郎的人?
也太厉害了!
当天晚上,傅时瑾吃完晚膳,正坐在工作台后面专心致志地做木雕。
突然,窗户的位置被人轻轻敲了敲。
傅时瑾手上的动作一顿,眉微微一扬,在金银想走上来帮她打开窗户的时候,轻轻挥了挥手,自己走了过去,推开了窗户。
顿时,明显还带着几分刚从外头回来的风尘气息的韩临映入了她眼中,男人一双原本沉静淡然的眼眸在见到面前的女子后,悄然盈起星星点点的光芒,薄唇微微一扬,道:「吃过晚膳了?」
似是没想到韩临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傅时瑾一脸你在说什么废话的表情看着他。
这都什么时辰了?寻常人家早就吃完晚膳了好么!
某男人却完没受傅时瑾眼神的影响,一脸义正辞严道:「我还没吃晚膳,不知晓傅娘子可愿意让我进你的房间,吃点东西?」
傅时瑾:「……」
好哇,这男人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她好笑地瞪了他一眼,站直身子瞅了瞅大门口的方向道:「进来罢,韩大郎堂堂一个怀化大将军,总还不至于翻窗进小娘子的房间罢?」
这传出去,只怕要被他手底下那些兵士笑足一整年。
面前的女子那般爽快地答应了,韩临似乎有些意外,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分,道:「若翻的是傅娘子的窗户,我自是甘之如饴。」
说是这么说,但韩临到底是受过良好礼法教育的世家子弟,翻窗这种事还是不太能做出来的。
否则,他也不会特意在窗边问过她后,才进来了。
在韩临绕去大门口进来的时候,傅时瑾想了想,唤来宝珠道:「你去后厨问后厨的人拿点吃食过来,就说我今天晚膳没吃饱,还想加点餐。」
宝珠立刻应了一声,加餐这种事她熟!随即便笑眯眯地往后厨去了。
这还是韩临第一次进女子的闺房。
刚踏进房间大门,他的脚步就不自觉地顿了顿。
傅时瑾的这个房间不算大,却十分干净精致。
正厅正对着大门的位置,放着一张可容两个人坐下的长榻,长榻上铺着一张水绿色绣石榴花坐垫,上面放着一张小几,那就是傅时瑾平时用膳的地方。
长榻两侧,一侧摆放着一个供客人来时坐的坐塌,配同样的水绿色绣石榴花坐垫,一侧摆放着一个柜子,上面放着一些杂书和一些花瓶、傅时瑾平日里无聊时做的木头小玩意等物。
右边是一个书房,正厅和书房是连着的,中间只通过两个镂空的柜子隔开。
书房里,除了有一张书桌,还有傅时瑾平日里做木雕的一个工作台,上面摆放着一个做到了一半的木雕,工作台旁边,林林总总摆放了无数雕刻用的工具。
而左边,显然是女子的闺房,中间有一面墙隔着,进入闺房的拱形门处,垂着烟粉色的半透明纱帘,透过纱帘,能隐隐约约地看到里面的景象。
韩临心头微热,有些不自然地收回了看向女子闺房的眼神,往正对着大门的长榻走去。
也不知道傅时瑾在房间里熏了什么香,那味道清新而雅致,闻着,就仿佛能让人忘却一天下来的疲劳,让身心都不知不觉地平静下来。
傅时瑾坐在长榻一侧,韩临也坐下后,金银刚好泡好热茶送过来了。
傅时瑾亲自给韩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