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还是那么快。
但是根据事情不同,有些时候会觉得事情变得很缓慢。
主要是因为无聊。
葛孚雷现在就很无聊。
而且他也不记得究竟在盖利德度过了多长时间。
体感上来说,已经过很久了,或许要按年来算。
他们这边打的热闹,连天上的星星都没不识趣的掉下来。
这个时间段,赵肆已经接替他去打拉达冈了。
拉达冈想跑都不行,因为有葛孚雷和玛利喀斯压阵呢。
“明明我还能打!”葛孚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多亏了赵肆的物品栏,物资倒是非常充足。
玛利喀斯哈哈笑着:“我算的很准,明显你被打的退后力竭了。再打下去也讨不到好处,不如休息一下。”
葛孚雷的铠甲破损严重,身上血迹斑斑。
不停地吃肉喝酒,来恢复自身。
这就是个怪物,靠着大口吃喝,身上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复着。
玛利喀斯每次看都觉得惊奇,这是远比野兽还要强壮的身躯。
看着葛孚雷的皱纹,玛利喀斯也有些感慨:“出去的这些年,你也老了很多啊。”
“没有赐福,当然会老。”葛孚雷对年龄不是很在乎。
“哈哈,我对你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意气风发的年代。”玛利喀斯有点回忆过去,“在外面怎么样?”
“远征非常开心。”葛孚雷抱着半扇烤羊啃着,“有赢有输,还死过。”
“死的时候也开心?”玛利喀斯的爪子敲着桌子。
“死之前打的特别痛快。”葛孚雷一点都不避讳。
死而无憾。
“什么人能让你这么痛快?”玛利喀斯觉得很好奇。
“嗨,以后再说吧。”葛孚雷活动着身体,“蛮荒地上文明程度不高,但是那里的生物都充满野性。作为野兽,你该知道野性的重要性吧。”
“当然,文明会消磨野性。”玛利喀斯有些感慨,“野性越来越小,其实生命会变得越来越弱。”
“就是这样。”葛孚雷点头,“那些蛮荒地的野蛮人,都是兽性大于人性的东西。为了赢,什么事情都办的出来。就这么简单。”
“这次事情解决后,还走吗?”玛利喀斯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等一切都稳定后,我还是想走。”葛孚雷将嘴里的肉吞下,“我觉得我们这些老家伙,也该退出这个舞台了。多给后辈一些机会。”
“那玛莉卡怎么办?”玛利喀斯追问。
“一起走。那时候她也不再是女神了,对吧?”葛孚雷向玛利喀斯举杯,而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用杯子喝酒觉得不痛快,干脆搬起酒桶,咕冬咕冬的畅饮一番,硬是将多半桶酒灌下了肚。
接着,舒舒服服的打了个嗝。
扯掉破损的衣甲,露出结实的肌肉,上面染着血,看起来就特别疯狂。
站起来活动身躯,又有要下场的意思。
玛利喀斯拦住他,说道:“不着急,再歇歇,那小子打的不还挺好的吗。等他不行的时候,你再去还来得及呢。总得给年轻人表现的机会嘛。”
葛孚雷看着战场中央的赵肆,点点头:“嗯,是还可以。”
他又坐了回去:“听你说,他是个什么米凯拉骑士?跟我儿子关系还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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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这小子特别有趣。”玛利喀斯笑着说道,“我可以给你好好讲讲,虽然很多东西也是我听来的,但是经历相当曲折,都能编成书了。哦,交界地还真有关于他的书。”
“嗯?快说来听听!”葛孚雷确实有了兴趣。
这时候,听听故事总比枯燥等待要好。
然后玛利喀斯把自己在圣树的时候,听来的关于赵肆的故事,一股脑的讲给葛孚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