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那这次梨花宴无忧觉得自己可行?”
望着旁氏那副故作担忧又掩盖不住自己想看热闹的样子,公孙无忧暗暗叹了口气,接着才柔声回道,“梨花宴如此盛大的宴会,儿媳自是想操办一二,但儿媳初来乍到,很多事情还不阴了,恐怕还要劳烦娘从旁协助呢。”
好你个伶牙俐齿的臭丫头,旁氏咬牙暗恨,但想到这臭丫头也嚣张不了太久才敛了敛唇角说,“无忧这是什么话呢,从旁协助那是一定的,毕竟梨花宴可是大宴,娘想着你嫁进来也是大少夫人,以后这大宴小宴的你也总是要学着去操办的,这次梨花宴刚好可以让你练练手,你说对吧。”
得,什么话都让这便宜婆婆说完了,还有她什么事儿啊,她再说就是她不懂事了。
“是,儿媳谨遵娘的教诲,定会好好学习如何操持家中事务。”
旁氏见目的达到,也没再留人,于是公孙无忧福了福身,便退下了。
等走远了,坐在下首太师椅上的云姨娘才柔声说道,“大姐,今年的梨花宴可是空前盛大,无忧恐怕难担此大任。”若是搞砸了,那厉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大姐这次怎会如此急切?
坐在她身旁的赵姨娘翻了个白眼,继而不屑地说道,“二姐,看热闹就要有看热闹的样子,有大姐从旁协助你怕什么?再说了,这次清婉回来,梨花宴可有得好瞧了。”
清婉?云姨娘愕然,接着像想确认些什么,转头看向坐在首位的旁氏,只见旁氏啜了口茶,接着慢条斯理地说,“清婉跟云寒青梅竹马的感情,怎么能让一个苏州野丫头给破坏了去,我就不信,云寒看到清婉回来能不动心。”
可她却忘了她口中的野丫头也是富甲天下的苏州首富嫡小姐,跟厉云寒也是门当户对。
而旁氏口中的清婉乃京城最大茶商司马煜嫡女,因着厉家跟司马家的世交关系,厉云寒跟司马清婉打小便玩在一块儿,青梅竹马的感情也是让两家人存了结为亲家的意思,可后来司马煜当上商行行首后,事务繁多,而司马清婉也随之被器州的祖母接走,这亲事便耽搁下来不了了之了。
“可是这些年清婉在器州的祖母家,跟云寒也无甚联系,怎地突然就回来了?”云姨娘声音还是柔柔的,半晌才惊愕地说道,“大姐!难道……”
旁氏不否认,其实她也没做什么,只是先前便透漏过云寒即将成亲的消息,结果,清婉的祖母突然病倒,倒是让公孙无忧那臭丫头捷足先登了,可如今倒不负所望,巴巴地赶回来了。
“可是大姐,若是云寒知道……”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好了,云寒跟清婉也有好几年没见了,清婉回来,云寒也会高兴的。”。
旁氏说完后,赵姨娘以及一众小妾附和,倒让云姨娘无从反驳,担忧的眼神望向岁寒院,暗暗祈祷梨花宴那天能够顺顺利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