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脸色尴尬,对着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说道“众位前辈来到大殿之时,小子心虚,就藏到了匾后,还请方丈大师见谅。”
令狐冲说完又将眼光瞟向了岳不群,岳不群昂着头看着天,不想理令狐冲,现在这个局势里,令狐冲是任我行一方的生力军,他怎么能和任何令狐冲搅合在一起?
刚刚做左冷禅冷冰冰的眼神还在盯着他,他是没办法,也不可能答应令狐冲的任何要求,否则今天放走这一群魔教的罪责十有要扣在华山派的脑袋上。
五岳剑派左冷禅左盟主迎战魔教任我行,胜了一场,算是给他自己增添了威名,可若是华山派给魔教增了一个生力军,从而放走了魔教,那可就是给华山派添了污名啊,华山派百年基业和名声也将毁于一旦。
令狐冲看着岳不群和宁中则不理他有些尴尬,对着任我行和向问天等人说道“任前辈,向大哥,盈盈!”
一身带着川味的冷哼在场中响起,打断了令狐冲的寒暄“令狐冲,你可算是色胆包天到了极点,我可真是佩服啊!”
此时阴阳怪气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逃得一难的青城派余沧海。
令狐冲也冷哼一声说道“余观主,过奖吧,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为报任大小姐的救命之恩,居然得余观主如此的美誉,那倒也是高兴得很哪。”
“令狐冲,你不反思自省,却学着油腔滑调,你要是不堕入邪道的话,这华山派掌门人的尊位怕是早晚要你来坐的。”恒山派定逸师太看着令狐冲恨铁不成钢。
任我行冷哼一声说道“这华山派的掌门,不坐也罢,将来老夫一命归天,我这威震天下的日月神教教主之位,还能逃得出我的乘龙快婿的手掌吗?啊哈哈哈哈!”
令狐冲看了一眼眼前的任盈盈,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岳灵珊,再看了一眼旁边的宁中则期许的眼神。
他十分为难,如今他像是被放在了火炕上烤,他是外也焦胡,里也嫩,而且是两面被翻着煎。
宁中则看着令狐冲,有些疼爱,又有些痛惜“冲儿,你师傅把你逐出师门,你要理解他啊,他是恨铁不成钢啊,你可不能,你可不能因此自甘堕落,助纣为虐。”
“师娘!”令狐冲听到这里,心思一动。
“令狐兄弟,人在江湖,名声和信誉并不是哪门哪派送给你的,而是你心中的信念,你在少林寺所作所为?其实大家对你已有所评判。”任我行拍着令狐冲的肩膀说完这句话,旁边的任盈盈娇羞的低头,这次令狐冲上少林可算是为了他了。
令狐冲听了这番话,心中一定,对着冲虚道长和方正大师说道“冲虚道长,方正大师,晚辈自小没读什么书,也不懂得什么三纲五常的道理,可是以恩报恩的道理却还是知道的,冲虚道长,请出剑吧!”
而此时,被放在火上烤的变成了冲虚道长,冲虚道长看着名门正派投过来灼灼的目光,辣的他的眼睛疼。
如今如果他说打不过令狐冲,是不可能的,可是如果说他打赢令狐冲,今天令狐冲就被绑在历史耻辱柱上,同样的左冷禅的筹谋也会变成现实。
他更希望的是放任我行回去,将日月神教从内部瓦解,而不是在这里血溅三尺,拼个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