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云风用手指轻轻一弹,鬼头大刀响起来低沉的响声“这把军法刀便是梁山立寨的根基之一,犹如是梁山的军法军纪,如果我们放纵李逵,那以后就不要再提梁山军纪,这种事情说起来徒惹人笑。”
“李逵下山强掳寿张县县令,当堂庭审百姓,这些百姓不过是所得利益者而已,如果说他们受到欺负李逵给他伸冤,这说得过去。”
“可是这又把梁山军法放在哪里?”
“柴大官人不必说了,我理亏,一人做事一人当,诸位哥哥也不必为我求情,合该铁牛要挨这一刀。”
李逵说完闭目等死,宋江再次咬了咬牙,又看了一眼柴进,他的牙邦鼓得高高的,却没有说话,这时吴用上前说道“柴大官人,何苦为难呢?这众多百姓求情也是民意所在。”
曾云风冷哼一声说道“民意?那如果有一日我们攻破的城池之中如有任意一州一府这些百姓上得山来求我们斩了宋江,又或斩了吴用又当如何?这是何民意?”
吴用被噎的,一下子就没话了。
“造反也罢,草寇也罢,这规矩就是规矩,若是连规矩都不守,日后还有什么好说的?今日百姓可以求情,让李逵得以脱身,明日又有谁可以求情?又让谁犯了军规可以脱身呢。”
“军法如山,如果宋寨主一人说了算,认为这个事情可以原谅,那我们又何必非得立这招杏黄大旗上“替天行道”四个字,又何必立下规矩,我们又何必效聚山林共举大旗,不如就随性而为,不好吗?”
宋江再次咬咬牙,眼中含泪摸着李逵的头道“说得对,柴大官人句句在理,你这黑厮,好不晓事,事到如今,你可干愿挨这一刀哇!”
“哥哥,放心,俺铁牛早就说了,挨这一刀,是李逵该得的!”说着闭目等死。
宋江抬眼看了一眼刀斧手,转过头去不忍看接下来的场面,闭上眼睛使劲全身力气怒吼道“斩!”
刀斧手楞了一下
“我说斩!”
刀斧手的刀顿时落下,犹如一道雪亮的惊鸿,慌得人眼晕,直接划过了李逵的脖子,众人尽皆闭上了眼,不忍看这个场面,这黑厮虽然没少闯祸,但是他在梁山众头领的心中地位还是很高的。
只听一道鬼头刀的挥舞的呼啸声,再听的一声凄厉惨叫,一道血迹溅到了宋江的脸上。
宋江很痛苦,就在这一刻他已经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了,可是他仍然感觉道血滴落在了自己的脸庞上,他不敢用手去摸,他知道这是李逵的血,他只感觉浑身发抖脸色发青,他杀了他最忠心的兄弟。
宋江睁开眼背对着李逵,强忍着不适,手颤抖着指着柴进说道“柴大官人,你满意了!李逵的罪清了吗!”
曾云风紧了紧记自己的袍子说道“当然!说一刀就一刀,这是天意!”
宋江狠狠的咬了咬牙,牙龈都渗出血来,他脑袋嗡嗡的,耳朵里犹如一阵蜂鸣,身体气得发抖。
此时场中寂静的可怕,众人皆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场中,宋江看着众人的神色,更加不忍去看李逵的尸首,这一幕惊呆了梁山众人。
曾云风抖了抖袍子没有理会众多目瞪口呆的众人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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