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云风点着头踏着节奏,上了车,发动了汽车,踩了油门,离开了金滩村,今天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估计东跑西跑没个完。
晚上,曾云风如实按点儿的到了家里等待吃晚饭几年来从未失约,水花总是比曾云风先一步到家。
她总是喜欢把饭菜做好,等着曾云风和孩子回来一起吃饭,即使她在忙这个事情,她总是把它摆在第一位。
曾云风靠在沙发上,把鞋脱了,重新换上拖鞋躺在沙发上,躺倒等着吃晚饭。
门外一溜五音不全的声音的唱歌声远远的传来,声音较为模糊,曾云风也听不清这个人到底唱的是什么东西,但是听这个声音,毫无疑问安远堂这个小兔崽子。
旁边的门被推开,一个小脑袋伸了进来,凑进来看到曾云风的一瞬间打了一个激灵,今天早上他看见自己的老爹去了学校了,还和白校长说了什么,而他老爹瞥过来的那凌厉的眼神把他吓得魂飞天外。
“唱啊,怎么不唱啦?”曾云风的没好气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安远堂,像是一个小鹌鹑缩着脖子背着书包站在了沙发旁边,听着自己老爹的训斥。
“嗯,唱的是什么?”曾云风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道。
曾云风找着茬儿想教训自己的儿子一顿。
“割韭菜!”
曾云风刚刚端在自己嘴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喝的一口茶水突然就喷了出来。
这首歌是一首地道的地方方言的歌曲,唱起来很好听,但是不适合安远堂这个小兔崽子的五音不全的嗓音,而且唱的很难听就算了,这种意思也很不吉利。
这些小孩子怎么回事啊?这么点点大就唱着歌韭菜,难道长大了,想被当韭菜割,割韭菜割韭菜,还唱的这么高兴,有点追求行不行啊。
“额听白校长说了,你们要参加合唱比赛,你报名了没有啊?”
安远堂有些沮丧点了点头,虽然他很不想参加,但是全校都去了,他不去也不行。
他非常清楚明白的知道,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去早了早完事。
时间如有如约而至,孩子的第一次歌唱比赛作为父母不能不去参加,曾云风开着车带着自己的老婆水花来到了海吉县参加合唱比赛,曾云风作为嘉宾在底下,一个人眼光一亮瞬间走到了曾云风的面前。
“哎呀,这个安总啊,没想到你也能来到这个地方,到咱们这里面是捧场啊。”曾云风笑眯眯的和他握手只是哼哼哈哈地和他打着招呼,他很明白这个局长究竟想从他手里得到什么,但是他不可能面面俱到管到所有教育,因为他自己并不是县教育局局长,他现今只能做到的一点就是独善其身,能顾得上金滩村小学就不错了。
县教育局局长使劲的跟着曾云风握手,他对于这个县里知名的企业家,他早就想要密切接触一番,听说他一向十分大方,尤其是投资学校资源,甚至是教育捐款,他都从来不吝啬。
到目前为止,他已经投资了大概2000多万用于学校教育,但是大部分都投在了在这位局长他看来并不是特别特别重要的小学区域。
曾云风和他打了个哈哈,走到了观众席里坐了下来,教育局长恋恋不舍的把手从曾云风的手里抽走。
旁边的一个他的手下不解地说道“局长,这是谁啊!”
“你不知道,这个安总啊还是额在福建的企业招待会上认识的,是个性情中人,手里十几万人靠着他吃饭,可不得了,他是跟谁关系好就给谁捐款呢,你没看每年老白从他手里拿到多少资金,他手里漏漏油,就够咱们建立好几个中学了。”
“咱们这个地方,教育资源落后,清水衙门,额一份钱都掰开成两瓣花,为了这些学生,拉拉关系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