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陛下抬脚离开,站在不远处的大太监郭福连忙弯着腰跟上。
走了没几步,郭福带着惊疑跟关切的声音突然响起“陛下,您的手?”
慕容清漓的步子乍然停下,却是压根没去关注自己正在滴血的左手,而是将一双寒凉冷冽的眸子直挺挺的朝郭福脸上瞧去。
郭福心中一惊,本能的低下头去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
哪怕他已经伺候陛下有三五个念头了,可他依然不敢直视陛下的双眼。
那是一种会让人如寒芒在背的濒死感。
有时候陛下说话声音大一些,他都会觉得周围一片昏天暗地,下一刻就要死掉了似的。
“郭福?”
“陛下,老奴在。”郭福身子还算站的挺稳,但声音中分明已经有了一丝颤音。
“过来,给朕包扎。”
慕容清漓不由蹙起了好看的眉峰,伸手将一方明黄色的帕子递了过去。
他的左手之所以会受伤,是为了强忍着方才心底里暴虐的怒意,自己不下心捏出来的。
如若不是因为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他捏破的就不是自己的左手,而是司美人的脑壳了。
“是。”郭福点头应了一声,双手接过帕子,开始极其仔细的帮慕容清漓包扎。
整个过程中,慕容清漓一个字都没说,只是淡淡的打量着郭福。
然后,又将视线从他身后的其他人身上划过。
没有,什么声音都没有。
可方才司美人在的时候,他分明听到了奇怪的声音的。
就那种司美人的心声。
可其他人的心声,他完全听不到。
难不成,那个居心叵测的司美人在他昏迷期间对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一想到这种可能,慕容清漓心底那股不受控制的暴怒之火再一次升了起来。
他一摔手,冷呵一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