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一结束，草房和人均被打入湖里，只剩下光滑的地基上几丝飘飘然的柳絮。

段神西则是已经飘到湖上空蹲着看好戏，没多久，他看见韩千爬上地基，手里拿着已经完全湿掉的《炼狱九重天》，段神西一个激灵，跳下来。

到韩千面前，他蹲下来小心翼翼的拿自己的披风擦掉《炼狱九重天》上的水，一脸的懊恼，一边使发力烘干《炼狱九重天》，一边说“真对不起，怎么能让把你踢下水呢，还是和这等货色！”

“……”韩千一听，大怒，抬手向段神西打过去。

段神西往旁边站一步，转身提起膝盖往她腹部顶过去，韩千条件反射的伸出手去挡他的膝盖，身体往下缩，同时一脚踹在他下三路。

“……”这是这么久了第一次被打到，段神西惊喜的同时捂紧裤裆，然后蓄积所有力量一拳把她打进水里去。

她挣扎着起来，骂“贱人混蛋￥￥#”一堆不可描述的脏话用尽她的力气，韩千还不解气，说“祝你未来娶个十级大丑女，生儿子没jj，生女儿被qj，永远只能生人妖，￥&#……”

段神西仅仅是瞥她一眼，然后把书放在木板上，说“骂够了没？”

“……”

“我要回积云山，书留给你，等你练成了，我会去找你的。”

“……”她顿了顿，说“如果我练不成呢？”

“我会亲自杀了你，因为你的命是我救的。”

他站起来，作势要飞走。

“等等，还有一个问题。”韩千说。

段神西不耐烦的说“什么问题？”

“您天赋那么好，为什么不修仙？”

“修仙？怎么样算是仙？“

韩千说“长生不老，法力高强的就是仙啊！”

“魔族也能法力高强，长生不老，为什么就是魔呢？”他喃喃细语，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现在被韩千一问，自己倒是思考起来了。

“因为魔族是坏的。”

“那我是不是已经成魔了？”教她法术的时候为了锻炼她的体质就天天打她，如果按照一般的好坏来分，他便是十恶不赦。

“……”

不知道段神西后来是怎么离开的，韩千静静的站在水里，过了很久才出来。师傅说，成了神仙就能长生不老，也是为了这个才一心求仙，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其实魔也能长生，那怎么样算是魔，怎么样算是仙呢？修的是仙还是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