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你们说的坏女人是谁?”
鬼一答道:“还能是谁,不就是那个.....嗷嗷,我的头,大师大师,轻点踩,头要爆了。”
“那个坏女人是不是长我这样?”林舒弯下腰,对着刚刚睁开眼睛的鬼二问道。
鬼二十分实诚:“对,她就长你这样,简直一摸一样,啊!!!”一道黑影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这一声远远比鬼一的声音听起来更惨烈。
鬼二被甩在地上,脸朝地,揉着发疼的脸喃喃自语,委屈极了:“这年头怎么说实话也会被打啊。”
林舒俯视这脚下的鬼一:“你还想说什么吗?”
鬼一捂着嘴巴直摇头,祸从口出,这大师的语气就像是问你还有什么遗言一样,它还是不要说话的好,这个女人比那些道士恐怖多了。
“你们俩从今天起先跟着我。”林舒道,放下刚刚踩在他脸上的脚。
“可是水鬼不是已经抓了吗?”鬼一默默说道,之前只是说抓水鬼的啊。这句话他不敢说出,怕被打,这女人打人比那些道士疼太多了。
“嗯?”
“我们兄弟二人一定为大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们,我们.....”鬼一拽起地上的弟弟,昂首挺胸,举着右手发誓。
林舒:“怎么不继续说了。”她还看看这两只鬼还能整出什么话出来看看。
鬼一憋红了脸,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忘、忘了,嘿嘿嘿,是人的时候读不起书,当鬼了也看不懂,就以前听那些人这样喊过。”
林舒扶额,重新拿了个小白瓶子:“行了行了,进来吧。”
将瓶子收好,回头看了河面,转头,踏着月光回去了,月光之下青衣白裙,微风清扬,撩起远去少女的裙角。
鬼二哭诉:“大师,为什么要把我和大哥收一起,明明那水鬼就是一鬼一个瓶子,这瓶里好挤。”
林舒:“今日出门,只带了两个小白瓶。”
“大哥,这坏女人好穷啊,呜呜呜,我们会不会变成饿死鬼啊!”
“穷也忍着,咱打不过她。”
“又穷脾气又坏,还没有媳妇,呜呜呜。”
“大师是女的,女的是没有夫君。”
“呜呜呜......”
林舒强忍着想把小白瓶摔了冲动,咬牙道:“老子听的到。”
两鬼震惊:!!!
这俩鬼怎么活下来的?这成了林舒不解的问题。
林舒走后不久,河面一团黑影窜入河中央,然后又冲出来,绕着河上下游翻来覆去,窜上窜下,急切的寻找着什么东西,最后停在河面上,发出刺耳的嚎叫声,吓得这周围还闲游的鬼魂,赶紧逃没影了,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恐怖得东西。
能让鬼惧怕的,除了那些捉鬼的道士,还有就是那些鬼吃鬼,雄霸一方的恶鬼了。
也是这一晚,都城里,几户人家的怀里身孕的妇人都做了噩梦,有的因为噩梦胎儿险些没了,还有的即将临门的生了死胎,生产的妇人更是精力憔悴命悬一线,尤其是那户姓孟的人家,家里有点小财,好不容易生了孩子,却是一个浑身青紫没有生机的死胎。
接生的产婆更是吓得连连失语,爬着出了门槛,嘴里念叨着:“作孽啊,作孽啊。”
林舒在夜路里缓缓行走,周围都是一些游离的鬼魂,伸手一挥将它们收了,找个时间将它们送回地府,也是积德了。
湖边回来后,林舒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回王府,而是选择在大街上溜达,掐指一算,东走一里路,左转三百步,林舒停在一个简陋的小铺子跟前。
抬手,敲门。
闻声而来打开门的正是几日不见的老伯,老伯打开门一看是小师傅,脸上带着惊喜:“小师傅,你果然来了。”
“能不来吗,都被您买进棺材铺了。”林舒的语气并没有责备之意。
“哎,记性不好记性不好。”老伯拍拍自己的脑袋,脸上的表情丝毫看不出歉意,因为无论小师傅身处怎样的险境都能绝处逢生,林舒自然知道老伯对自己的盲目崇拜,自己不过是随口发发牢骚罢了。
不管多少次,老伯都觉得小师傅的不可思议,自己遇到什么,身处何处,小师傅都能预料到,就好像所有的事情发展都在意料之中,掌控之内,不过小师傅也曾说过,再优秀的算命师,也逃不过人心变化,小师傅看着年轻,却总给人一种年龄之外的成熟。
“对了,小师傅,”老伯一拍额头,想起来还有这么一盆东西:“您的东西。”
老伯搬出那盆插着枯枝的盆栽,林舒看着盆栽,情绪淡淡,吐出几个字,“原来还没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