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应该爱很爱路明非吧。
所以,她才会那么的悲伤,那么的难过。
看着门外的女孩,苏晓樯下意识的站了起来,没来由的有些紧张。
苏晓樯知道,哪怕她再喜欢路明非,也很难改变,她与路明非那遥远的距离。…
那是两个世界的距离。
非要说起来,这个女孩和路明非,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她和路明非,才更值得在一起,也更合适。
看着那个出现在门口的女孩,苏晓樯张了张嘴,「我们」
她很想解释,可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而她也看到,门口的路明非似乎也愣住了,好像完全没想到那个叫上杉绘梨衣的女孩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此刻,这个女孩和苏晓樯印象里那种祭司般的气质有所不同。
她的神情不再平静,她那双漂亮得犹如珠子般的眼眸也像是结上了一层冰霜,显得尤为寒冷。
她看着路明非,从她口中说出的话语冷得让苏晓樯感觉身体有些发寒。
「你是我的!」她说道,眼眸死死的盯着路明非。
「绘梨衣」路明非张口要说些什么。
可是,那个女孩并没有给路明非说话的机会。
她一把把路明非推倒在地上,眼里迸发出猩红的光芒,口中大声的咆哮着,像是宣泄着愤怒,宣示着。
她的模样在这一刻变得狰狞无比,她的十指上,指甲像是利爪一般延伸,皮肤上蔓延出一层层黑色冷硬的鳞片。
她把路明非摁倒在地上,目露凶光,那锋利的爪子高高举起。
「不要!」苏晓樯惊恐的叫道,朝着女孩扑去,试图阻止她。
可是,她的叫声毫无作用。
那个女孩,像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她锋利的爪子直接刺穿了路明非的心口,然后猛的长大嘴巴,露出尖锐的獠牙,一口咬
在了路明非的脖子上,把他的脖子撕下了一大块血肉,也咬断了他的颈动脉。
于是,苏晓樯只感觉眼前的世界被大片大片的染红。
被女孩摁在地上的路明非,眼里流露出不可置信之色,似乎对于这一幕难以置信。
他试图张嘴说些什么,可是颈动脉被咬断,却让根本说不出来,只是发着模糊的语调。
血液不停的从他的伤口涌出,把他身下的地面都染成了血色。
他伸出双手牢牢的抓住女孩的肩膀,可是那个女孩,就像是发了狂的野兽,没了理智的怪物。
她咀嚼着从路明非身上咬下的血肉,吞咽下去,然后又一口咬在了路明非的咽喉上,大口的啃噬着。
血液糊满了她的脸,可她的眼神却是冰冷的,且贪婪的。
苏晓樯使劲的拉扯着这个疯了的女孩,可根本无法动摇那个女孩一份。
她不停的捶打着这个女孩,试图把她赶走,推开,甚至拿来了瓷器砸在她的身上,她都无动于衷。
苏晓樯试图把路明非抢过来,可她根本无法拖动。
那个女孩,牢牢的摁住路明非,大口大口的撕咬着路明非的身体,啃噬着他的血肉,渴饮着他的滚热的血液。
「不要,不要这样!」…
「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你咬我吧!」
「求求你,不要咬了,你吃我吧!」
苏晓樯惊恐的叫着,趴在路明非身上。
可她的哀求毫无作用,那个女孩,一点一点的把路明非啃噬干净。
脖子,胸膛,四肢。
她的脸上流露着令人可怖的笑容,浑身是血的她,比地狱的恶鬼还令人恐惧。
她把苏晓樯翻了过来,举起那颗仍然在跳动的心脏递到苏晓樯面前,声音像是魔鬼的呓语,痴痴笑道,「来,你也来尝尝吧」
似乎是吃了路明非的缘故,她的身体在扭曲着,一根根锋利的尖刺从她的皮肤下钻出。
苏晓樯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流,疯狂的摇头,紧紧的闭着嘴巴,试图去把路明非唯一的东西夺回来。
可她的反抗毫无作用。
女孩一把摁住了她,把路明非任然在跳动着的心脏往苏晓樯嘴里塞去。
不不不!
巨大的恐惧与悲伤,让苏晓樯猛地从惊叫出声,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同时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苏晓樯,你怎么了?」
「做噩梦了么?」
「没事吧?」
她的耳边响起担忧的声音。
苏晓樯闻言,定眼看去,直接趴在床边的路明非似乎被她的举动给惊醒了,正满眼忧虑的看着她,同时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那个男孩站了起来,眼光从他身后窗帘的缝隙照射了进来,落在他的背上,熠熠生辉。
「怎么啦,看你这么惊吓的表情。」路明非热了一下毛巾帮她擦了擦脸上的冷汗,然后说道,「你睡衣都被冷汗打湿了,赶紧去换了,不然会感冒的。」
照射进卧室里的阳光,以及温热的毛巾,让苏晓樯身上的寒意微微驱散了一些。
但她的瞳孔里仍然残留着心有余悸。
看着眼前活生生的路明非,苏晓樯连忙伸手在他的身上摸了摸,是热的。
又掐了掐,有实感。
「嘶,你掐什么?」
「不就是帮你换了一下衣服嘛,至于这么生气吗?」
「我也不想的啊,谁让你
这么大大咧咧的,衣服都潮水了也不换,不知道生病了要小心一下吗?以后别瞎逞强了。」
路明非揉了揉被苏晓樯掐得生痛的地方,「真是好心没好报啊,大小姐,我还没问你要保姆费呢!」
苏晓樯见状,又掐了自己一下,很痛。
「喂喂喂,大小姐,干什么呢,不就是换了一下衣服嘛,咱不至于自残好不?」
「最多我给你看回来行不?」路明非连忙阻止道,「你也不是那种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的人啊,咱们不搞这一出行不?」
什么以身相许,什么保姆费,什么自残!
明明是她便被占了便宜好吧!
可是,听着路明非絮絮叨叨的烂花,苏晓樯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别别别,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路明非这下是真慌了,有些手无足措。
怎么好端端的,就哭了呢。
他也不是真的故意要脱的啊!
路明非手无足措的时候,苏晓樯一把抱住了他。
路明非愣住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啊?大小姐,你总不会被看了身子就非君不嫁吧?你也不是那样的人啊!」
苏晓樯抬起头,看向路明非,说道,「路明非。」
「啊?」路明非不解的看着她。
「我喜欢你!」苏晓樯说道。
「啊?!」路明非懵了。
苏晓樯看着路明非再一次说道,「我喜欢你,无论你在哪里。」
她是不想成为路明非的负担,也不想麻烦路明非。
可她就是喜欢路明非啊。
路明非刚要张开,苏晓樯就用手制止了他,「你什么也不用说,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她怕路明非真的有一天,彻底消失了。
就像他的葬礼一样。
所以,她想把她的想法告诉他,仅此而已。
她怕她没有机会说出口。
她不需要路明非改变什么,她也不想成为路明非的负担,成为他的麻烦。
路明非沉默了一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发,「是做噩梦了吧?」
「嗯。」苏晓樯轻轻点了点头。
砰!
砰!
砰!
也是苏晓樯点头的时候,卧室外的门被人敲响。
敲门声响起的那一刻,苏晓樯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朝门外看去,眼里带着一抹惊悸之色。
把酒敬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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