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白衣女纸人抬起手，指向了那条流淌在阴间宇宙中的河流，那意思像是在说，让季凡驾驭着阴天子舟过去。

看样子，女纸人知道，她自己进入这条大河，多半很危险。

再者说了，纸人本来就是怕水的。

“是让我过去吗？穿过这条河，是否就能见到你的真身？”季凡问道。

白衣女纸人点了点头。

季凡没有啰嗦，驾驭着阴天子舟，朝着这条神秘的大河冲去。

想要尽快找到万古清仙，必须要靠这个女纸人，否则单靠季凡自己，在硕大的阴间宇宙中寻找万古清仙，无异于1大海捞针。

而且，不管这条大河多神秘，阴天子舟都能划破，可以安全无忧的进出阴间宇宙的任何地方。

轰！

阴天子舟直接进入了这条神秘的大河之中，顺着波涛汹涌的河流，向前冲去，在阴间宇宙中穿梭。

白衣女纸人站在船头，稳如泰山，并且抬起一条手臂，指着一个方向，为季凡引路。

季凡站在船上，望着下方湍急的河水，一种莫名的危机感袭来，即便是在阴天子舟内，依旧有种强烈的威胁感。

他将天道感应渗透出去，去洞察这条河。

下一刻。季凡震惊了。

灵魂！

这条神秘的大河，完全是灵魂构建而成的，是由无数的亡魂，汇聚在一起，形成了这条灵魂河。

而且这些亡魂，没有完整一说，它们聚集在一起，完全糅合，交织在一起，浩瀚无边，滔滔不绝。

如果把一个人的灵魂比喻成一个玻璃瓶，那这条河，就是玻璃粉碎机上的传送带，所有的玻璃瓶，都被粉碎，聚集在一起，成为一片玻璃海洋。

此刻这条灵魂河，也是同样的道理，无数的灵魂汇聚在这里，被揉碎之后，化作了这样一条灵魂河。

这条灵魂河何其壮阔，在阴间宇宙中奔涌咆哮，宛如一条灵魂巨龙一般。

这么大规模的灵魂海，恐怕人世间各方星域的生灵死后，其灵魂都被召集过来了。大到一只巨兽，小到一只蝼蚁，他们的灵魂都被聚集在了这条河中。

“难怪我感觉到了莫大的威胁，这条灵魂河，比星墟之下的冥河更加可怕，专门针对灵魂，任何人掉下去，灵魂都会被粉碎，成为这条灵魂河的一份子。”季凡唏嘘道，他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阎萝。

阎萝沉吟片刻，说道“我想到了一条关于‘轮回’的古老传说，所谓轮回，并不是一个人的灵魂完整的进入轮回隧道。传说所有人死后，灵魂会去往一个相同的地方，在那里，灵魂会被分解为无数的细小碎片，不分彼此，洗尽所有，最后变成全新的灵魂，进入轮回。”

这个说法，让季凡心中一动。

前世所在的蓝星上，好像也有类似的说法。

说是人的灵魂，其实就是量子，一种能量。人死后，灵魂重新变成量子，融入到天地间，随风飘散，最后重新组合成全新的个体，这就是所谓的……转世！

当然，季凡觉得，这个说法，就算是真的，也只是针对普通人而已，一些强大的个体除外。

这世间，有太多强大的力量，可以打破规则，打破束缚，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按部就班的走这条路。

“也就是说，这条灵魂河，会把我们带往轮回之地？亦或者说，这条灵魂河，本就是轮回的一部分。”季凡震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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