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夜里又匆匆返回,对诛除耕父更加急迫了:「吴道友、郭道友、简道友,你们也看见了,如今左某就是这么个情况,晦气得很,不除耕父,今后恐将寸步难行。」
简葭几乎捧腹,吴升连忙拽了拽她,然后安慰左慈:「不必焦虑,似这种小灾小难不伤根本,越是发生得多,于道友反是越有好处。」
郭璞也道:「正常,丰山嘛,就是如此,不过是耽搁些时日,多费些工夫罢了,我们等得起。」
于是四人继续行进,由左慈带路,寻找耕父。与其说是寻找耕父,不如说是去遭遇耕父,往哪个方向走,完全不讲章程,凭的就是左慈的晦气。
不过左慈也真是挺背的,在丰山中漫无目的走了七日,就摔进虚空裂缝七回,每天必摔一回,哪怕再是小心翼翼都没有丝毫作用,虚空裂缝出现的时机、方位、方式完全出乎意料,就好像故意和左慈做对一般。
因此,四人行进很慢,走上半天就要原地休息大半天,等待左慈重新对接回来。不过有他在前面顶雷倒也有桩好处,其他三人再也不摔了。
但坏处也不少,最明显的一点,便是再也见不到如奇藕这般天材地宝了,连续多日都两手空空,没什么外快可捞。
到第七日夜间,左慈重新找回来时,样子比较狼狈,似乎是吃了些苦头,道袍散乱、衣冠不整。据他自己介绍,这回摔进去的虚空裂缝很危险,是两条纠缠在一起的裂缝,好似来回交错的锯子,他好悬没被那两条裂缝给锯成两截。
丰山身上那件道袍是法器,防水防火防法术攻击,在虚空裂缝的切割下碎成了破布条,露出身上的肌肤来。他也没带什么换洗的衣袍,还是左慈找了一身让他换穿。
他在那边换衣,武罗则避走外间,说是警戒一下四野,刚上了石山之顶,立刻就呼喊起来:「快看!」
吴升哼了一声,盯着裴栋不停打量。
左慈瞟了他一眼,心说怎么杀的厌火,杀完以后怎么吸收厌火之道,其中内情他不知道,知道了恐怕他就没这么激动了。
丰山询问:「武神缘何在此?」
一条身影出现在石山之上,腰瘦而肩宽,披挂金甲,长发齐腰,面相如玉,容颜娇美,的肌肤上满是奇异的符文,如同一头随时将要出动的猎豹,准备择人而噬。
简葭和丰山同时失声:
按照裴栋的意见,四人各自分开,武罗在左慈右侧,丰山在裴栋左侧,简葭原本处于左侧,后来绕行到武罗右侧,护住了武罗的右路。
「我们四人都散开,不要聚在一起,否则同样会互相干扰
丰山一边系着束带一边急吼吼道:「耕父!耕父!」
「此类神兽斗起来不难,但关键是时刻注意,做好应付各种意外的准备……」
左慈道:「准备打吧。」
「建议一人一击,轮着来,不要合击,合击多半会互相干扰抵消…」
左慈道:「斗过厌火,将其杀了。」
说话间,金光果然渐渐靠近,停在百丈之外一座石山之后,和四人对峙起来。
丰山问:「裴栋莎以前斗过耕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