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九魔道:“长子,我记得你不是见了面就喊打喊杀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因公冶干祭日便心绪不宁?这岂是待客之道?我来见你,当然是有事的。”
长弘道:“你是邪魔外道,谈什么待客之道?今日犯了规矩,擅自深入中原,若是还不回去,休怪我拿了你回临淄!”
黄九魔道:“长子,听说你上了丹论宗,我连忙赶来相见,为何拒人于千里之外?能否容我一言?听完之后你若还想打,那我就陪你打一场。”
长弘问:“你要说什么?”
黄九魔道:“很简单,我要揭发你学宫中的奉行孙五,他瞒着天下人,更瞒着学宫,将禹王神格和虚空结界偷走了!”
长弘冷笑:“黄九魔,你若想以此下作手段挑拨离间,那是打错了主意,再奉劝你一句,你今位列红榜第九,不知惜身保命,却在中原腹心上蹿下跳,看来是活腻了,今日也别走了,随我去趟学宫吧。”
黄九魔道:“你若不信,我可向你验证真伪。提前报与你知,我将在南楚某地做个桉子,听说孙五是负责查桉的奉行,此事他将出面办桉——若不出面,还请长子你想办法逼他出面,到时我会主动和他相见,斗法之时请长子或其余人等旁观,你们就可以见识到他的手段了。”
长弘冷冷问:“你说的手段,是什么?”
黄九魔道:“自然是禹王遗下的重宝。其人有山河鼎,此宝现时,山川流转,攻则重逾万千,守可固若金汤;还有禹王留下神弓一张,箭出时若弯月斜挂,见之必中,无迹可寻、无物可挡;又有禹王所遗神剑一柄,剑出时天地既白,有神鸡鸣于东方。”
长弘眼神陡然一缩,喃喃道:“箭出时若弯月斜挂?剑出时有神鸡鸣于东方?”
黄九魔连忙点头,对这三件法宝详加描述,见长弘尤其对弓和剑感兴趣,解说得便更加细致三分,末了道:“只需长子将他引出学宫,我当证实给长子看,此事绝无虚言。”
长弘问:“你跟我说这些,意欲何为?”
黄九魔道:“三个月前,孙五不守规矩,擅闯我骷髅山禁地,杀伤我麾下修士十余人,又将我骷髅山贵客要离的人头取走,此仇不报,我黄九魔还如何在蛮荒立足?天地为证,若有半分虚假,我黄九魔立刻束手就擒,任凭处置!”
长弘问:“孙五是我学宫奉行,就算他得禹王神格和结界,那也是他的机缘和造化,可壮我学宫之力,于学宫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为什么要帮你?”
黄九魔道:“既是好事,为何其人处心积虑隐瞒学宫?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背后必然有诈!长子,我还可以答应你,这件事若长子不欲告知学宫,凭你我之力,也足以拿下孙五,当然,也请长子立誓,事成之后,不许与我为难,且三件禹王神器,当与我黄九魔一件。”
长弘觑着他道:“禹王神格也好,虚空结界也罢,都是学宫之物,无论在谁手上,都是学宫内部之事,不劳尊驾操心。”
黄九魔还待再说,长弘已经赶他了:“黄九魔,今日一言,我长弘就当没有听见,你若再不返回骷髅山,我可就要出手拿你了!”
黄九魔叹息良久,只得离开,却并未走远,只在某处山头上观望,见长弘急掠而去,不由暗自冷笑:长弘心动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