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深夜,谢承芳才从谢家回来,刚跟张家父母打了声招呼进屋,就被迎面而来的一个红花瓷盆砸到。
谢承芳摊开双手,看着身上还在滴水的衣裳,她抬头就对上了张根柱恶狠狠的表情。
“妈的,还有脸回来,怎么不死在你家算了!”
谢承芳有些莫名其妙,“有病!”
没有选择和张根柱吵架,而是弯腰要去捡起地上的红花瓷盆,张根柱却是准备不依不挠了,直接从地上捡起一双鞋就丢了过来。
“捡,老子让你捡,你动一下,老子就打你一下!”
谢承芳的脾气也不是好的,顿时也来了脾气,“张根柱,你在发什么神经!”
张根柱被吼得一愣,随即站起身来,屋内昏暗的煤油灯将张根柱的侧脸照亮。
张根柱特意将乌青的最严重的一边脸朝着谢承芳,“你看看,你自己看看,这都是你那个弟弟干的好事,都是他!”
他恶狠狠的瞪了谢承芳一眼,然后又坐回床板上,不解气一般,嘴巴恶毒道:“看你爸妈那个德行就知道,你们家就没一个好人,两个贪钱,一个神经病,一个病痨子,还有一个贱人,你们谢家就没一个好东西。”
谢承芳闻言身子一顿,紧紧咬着双唇,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整个人靠着门板慢慢滑落跌坐在地上。
爸妈收了钱,把她卖给了强奸了她的强奸犯,而她竟然也答应了,不是下贱又是什么?
谢承芳最近以来强撑着的情绪在昏暗的灯光以及张根柱恶毒的话语中决堤。
“不要……小安……”
半夜,江家都早早的都睡下了,可江月圆却是被太过真实的梦魇惊醒。
她神情呆滞的坐在床上,一张小脸满是冷汗,整个人还心有余悸久久不能回神。
窗口照射进来的月光打在地上,她就盯着地上的光亮出神。
梦境中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可她却还是能很清楚的知道,是小安出事了。
梦境中有她还有其他人,似乎围在一起说着什么,气氛很不好的样子,而小安就脸色苍白毫无生气的躺在一边。
想到中的剧情,江月圆更加有些心下不安。
第二日中午,江月圆吃着饭的时候,江文文忽然走过来,在她旁边的位置上坐下,“今天是不出去了?”
江月圆蹙眉,“出不出去,好像都和姑姑没关系吧?”
尚梅在一旁也看了江文文一眼,只瞧见江文文意味不明的轻哼了一声,唇角更是扬起一抹她看不明白的笑。
“对,是和我没关系。”
江文文今天怎么怪怪的?
带着疑问,坐在江月圆对面的尚梅好奇问道:“欣然呢?她怎么不出来吃饭?”
江文文不知怎么了,眉尾挑起,似乎心情特别不错,“跟朋友出去玩了,晚上也应该不回来吃饭了。”
尚梅微微诧异,“欣然之前可都是不出门的,这是交到新朋友了?”
江文文不知被点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面色一沉,“这话什么意思,欣然以前不出门是要考试了,又不是没有朋友,欣然想要出去玩,无时无刻都会有朋友陪着。”
说完,十分幼稚的瞪了尚梅一眼,尚梅顿时没了喝汤的胃口,将碗重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