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至尾,当那二个男人在一来一往的逗趣对话间,秦雪梅虽是未发一语,却是觉得十分有趣地嘴角噙笑看着。
虽然忙着和商朋说着话,但商辂仍不时要不以眼角余光,便是光明正大地看一下秦雪梅,同时也看见了秦雪梅的笑……秦雪梅不笑时很美,笑着的时候则更加乘她的美,让商辂几次里差点不忍移开目光去。
他来到这儿赖着不走的这半个月里所瞧见的,除那日去到镇上谈生意和买东买西外,秦雪梅总一贯地面无表情,对待他总是冷淡冷漠,不太给他好脸sE看。但今日这情景下竟看见秦雪梅终於又笑出一脸,让他心绪也跟着好转起来。
这种心神像是受到牵制般,随着对方欢喜悲伤而好坏Y晴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但他就是会无法受控的心绪跟随着秦雪梅的喜忧而转着。这样的感受,虽让人身感无力,却又甘心;心里明明是苦,更多的却也是甜……
商辂与商朋之间的言语一阵往来之下,天sE也逐渐昏h了。秦雪梅开口留商朋一起共用晚饭,但被商朋婉拒。商辂也不愿勉强,毕竟他家中还有妻小在等着他,於是在一阵言谢与吆喝之下,商朋便循着原路回返了。
商辂同秦雪梅徵询,将商朋送来的菜肴烧热作为晚饭即可,秦雪梅垂了一下眼睑後,状似思考了一会儿後,便简洁地对他说了句「好」,接着便迳自去忙些家务边等着吃。
约莫在小半个时辰後,商辂愉悦地寻了正在忙着的秦雪梅用晚膳,俩个人依旧是不发一语的默默吃食着──秦雪梅日日都是如此面对着商辂的。商辂虽有很多话想与秦雪梅说,但今日的秦雪梅心神十分不错,虽不说话但脸上到现在都还是带着浅笑的,他不想搅坏这一份难得的美好。
而今日在用完饭後,各自又忙於各自的事後,俩人皆各自早早便歇下了。
翌日,除却日常忙活外,秦雪梅仍然很认真的将大部份时间皆用於刺绣上。因商辂目前睡於绣房里,於是他的生活用物便也理所当然地放在绣房里,以致人并未忙着其他事之时,也会有较多的时候是待在绣房里的,这包含看书与写字。
此时,他正在绣房里看着书,而秦雪梅则在斜前方的另一侧窗边专注地刺绣着,他在看书看得略有倦意,或者双目感到疲乏时,便望向秦雪梅的身影瞧着看一会儿,才又将目光收移重新回到书籍上。
有时,则是换成秦雪梅刺绣到倦怠或者疲惫时,她便会起身走到屋外走一走、动一动。这时商辂也不去打扰她,他知晓她是以刺绣挣钱维生的,并且刺绣极需心静与专注力,他怕一经他打搅之後,会扰乱了她的心绪而无法使她接续专注於刺绣上,使绣品失去JiNg准度与JiNg致度。
那些很多他想对她说的话、想问她的事,他一概都先忍住了。
「把她带回商家」的这个念头强烈地在他的心里盘桓窜绕着,但在时机未到时他都不愿打草惊蛇地对待她,虽然目前她未再有想要离开或逃走的迹象,但他一点儿也不愿冒险──若再一次离别,是否还能再次寻得到她,是连他自个儿都无法能够保证的事,他真的不能再冒一次这样的险。
「就先这麽着静静地,或者说是含含糊糊地一起把日子过下去了罢!」是他目前的应对策略,好好地待她以及顿顿喂饱她,则是如今他最想做的事。至於将来如何,那麽便边走边看边应付罢!并且,他也尚有其他事需要他开始去再三思考与衡量,而所思的每件事,他皆信心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