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孤男寡nV的,要待一整个晚上,虽然不是没单独处过,但现在情况大大不同,他俩都喝了补汤,尤其是李沧——
周琬伶瞟了眼房门,「门走不了,宛儿可以爬窗。」
她背後就有一扇,转过身,手忙脚乱地扳着窗框,扳的指甲都反白了,但那窗只开了一小缝就一动也不动地。
窗越不动,周琬伶就越慌。
书里看的荒唐剧情在脑中异常清楚上演,明明只是文字却栩栩如生,宛如现场演出,而演员还是他们俩。
她甩了甩头,怎麽能想着那些!
快打开、快打开、快打开??
忽然——
李沧一只手伸了过来放在窗子上。
周琬伶吓到颤了一下缩回手,整个人就像见到蛇的青蛙想逃却动不了。
她感觉得到李沧就在她身後,靠得很近,眼尾余光就能看见藏青sE的衣角。
她下意识地屏住呼x1,四周围变得很安静,显得她心跳得响亮。
「这扇窗坏很久了。」李沧关上窗子又慢慢推开,窗缝b刚才宽了一点,「对它要温柔些——不过最多也只能开到这样。」
「??」
周琬伶看着李沧的手收了回去,跟着视线她转过身,李沧走回茶桌。
李沧脸上的笑在坐到椅子上後就藏了起来,他道:「你还是别爬窗了,不然明早要怎麽办,再爬回来吗?」
周琬伶愣愣地瞅着他,依旧一言不发。
李沧看她像只受惊吓的兔子模样有点可怜,於是道:「汤我回来前就全吐掉了,你安心在这里等到明天,不会对你做什麽。」
「??您吐掉了?」周琬伶问道。
李沧看着手中的茶杯点了点头。
原来李沧是吐了,难怪进来时脸那麽红还冒着冷汗。
现在看来,相较李沧的沈着冷静,周琬伶刚才的慌张行为实在滑稽。
她一个nV孩子,却满脑子不堪入目的情节,自己想都觉得丢人,她便背过身子,两只手互掐着另一手的指头。
都怪下午若华贵妃和乔玉说的,还有那些不正经的书,回去之後该抄个经书。
「你会困吗?」李沧道,他放下手里的杯子到案桌前坐下,「会的话,就睡我的床吧。」
听到要睡李沧的床,周琬伶好不容易沈淀下来的心又跳的乱七八糟,她回过身,两眼睛睁得斗大道:「不会,宛儿JiNg神很好,通宵都没问题!」
李沧不晓得她为何反应那麽大,不过两只杏圆眼看起来很可Ai逗趣,他别过头去藏住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周琬伶没发现李沧偷笑,又道:「殿下可以去睡,宛儿自己待着就行了。」
「我也没打算睡——这样吧,」李沧道,拍了拍身旁的空位,「你来帮我磨墨。」
李沧抬头瞅向周琬伶,她只对视了一刹,就受不了他的视线别开了眼。
虽然一切是脑子Ga0的鬼,但周琬伶几乎是看见了他们俩的亲密画面,现在靠近李沧变得难为情,她便伫在原地没有动作,蹙着眉头思索着要用什麽藉口,「可是??」
李沧见她不动,又拍了一次空位,抬高眉毛道:「我说过别让我等吧?」
周琬伶记得,上一次不过让李沧等了一会儿,他就动手了。
她斟酌着,自己走,总b李沧抱她过去好,她摆弄着指头,不情愿地移动脚步,李沧往一边移了点,让出更大的位置,周琬伶就在另一边坐下。
幸好,案桌够大,周琬伶离李沧虽不远,但也有些距离。
周琬伶加了点水在砚上,拿起墨条慢而沈着地画着圆圈,李沧则静静地看着书。
磨墨是件单纯的事,一开始会觉得枯燥乏味、浪费时间,但看着墨越渐浓黑很有成就感,而且专注着墨带过的水流痕也能让人放空一切。
待墨水变得够浓,周琬伶停下手,「殿下,好了。」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