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沧和两名护卫依旧伫立在洼地中,周围散落着箭头和箭杆。
「什——怎麽会!」武官瞪着眼,步伐颤抖地往後退了一步。
李沧弯下身子捡起一只箭杆,接过阿州手上的弓,不疾不徐地拉弓瞄准拔腿就跑的武官。
即便缺了箭头,箭杆还是笔直sHEj1N武官的右肩,点点红珠掉落草地上,高处埋伏的匪徒们抛下弓捉着剑冲了下来。
假武官额头冒着冷汗,对李沧咆哮:「去Si吧!」
李沧双眼微眯英眸发出冷冽寒光,他与护卫三人和七名匪徒一阵刀光剑影,片刻过去分出胜负,匪徒们各个躺倒在地,绿草上遍布血sE。
假武官扶着x口的伤踉跄地想爬出洼地,却因少了右手而屡屡失败,趴倒在地上好几回。
「还真是一头大水牛。」李沧甩了剑上的血,他右脸颊一小道伤口正渗出血来,身上也有几处小伤。
他走近假武官和身後的护卫距离好几尺,道:「你以为几个人口贩子随随便便就能让我Si吗?」
假武官瞪大了细眼转过身,b近的李沧让他惊慌跌坐在地,「你、你你知道我们是谁?」
「你叫水牛吧?我见过你的通缉令,你的长相让人如此难忘,想忘记都很难……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要找你——」李沧举剑cHa进水牛身後的土里,低声道:「两年半前周清南二nV儿的失踪是你做的吗?」
水牛倒cH0U一口气,飞瞥一眼只差毫厘就cHa进眼窝的冷剑,他满脸汗珠颤着声音道:「是、是说周琬伶的事吧?只要大人放过小的,小的能把知道的全说出来!」
水牛看起来不像胡诌,李沧便道:「如果你的回答能让我满意,我会考虑考虑。」
「包准大人满意!」水牛勉强笑道:「据小的所知,那件事不是首都同业g的,大人若想找人要往别处去。」
「呵……」李沧低头冷笑,抬眸不屑地道:「你以为这种事我不知道吗?」
「别这麽急,小的还没说完。」水牛继续道:「周府那可是将军家,哪个不怕Si的敢闯进去抓人就单单只为了卖掉?」
「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有人花钱悬赏,如果是周府nV儿住的深闺,四、五万两差不多,甚至可能更高,毕竟被抓到肯定是Si路一条。」
「第二种小的认为b较可能——事情刚发生时,小的曾混进官衙到周府看过,依现场迹象和多年的经验判断——根本没这回事。」
水牛语气有着抑扬顿挫,还用左手带着手势,他接着道:「值钱的东西大的不说,好搬走的剩了一堆,要是小的绝对不可能放过那些能卖钱的;再说,这种事哪可能大白天做,一定是夜深人静再行动。依小的看,事情没表面那麽简单。」
李沧冷笑一声,他把剑拔了出来,转身向两名护卫走去,他对水牛的回覆不满意,说了一堆废话根本浪费他的时间,「绑起来,带回去受审。」
「是!」
水牛大叫道:「喂喂!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为什麽还抓我?!」
李沧连脸都没别过去,背对着水牛道:「你的情报对我来说没有价值,我为何要放过你?」
「什麽!怎麽能这样,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劲才理出这麽一个事来吗?」水牛使力挥开岛符和阿州的手,一边对着李沧大喊大叫。
李沧没再理他,坐到一旁的树根上,稍微查看下身上的伤口。
岛符和阿州将所有人全绑了起来,连同假武官一共八人绑成一列,一直等到所有人恢复意识,一行人才启程回去。
水牛从头到尾不断咒骂着李沧,说他不守信用,难怪有人买凶杀他??骂到连岛符和阿州都佩服起李沧的无动於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