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眼前朦胧轮廓勾勒出一个熟悉的沈星若,他第一反应是以为自己没醒,在做梦,还梦得不轻。
可下一秒,沈星若就转头望他,唇边笑意还未来得及收。
陆星延见她笑,打了一半的第二个呵欠被吓了回去。
紧接着他又被这强行收回的呵欠呛到了,不停地咳嗽,还越咳越厉害和肺痨似的,最后直接咳得从沙发上摔下来了。
“噗通”一声!
摔得结结实实。
裴月周姨还有沈星若都直直望着他。
三人都很安静,就看他在地上挣扎扑腾。
裴月和周姨沈星若不一样,她的安静是那种……带着绝望的安静。
因为她实在想不通,自己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生出这种宛若智障的不孝子。
见陆星延还半天不起,她忍不住出声,“陆星延你是猪么,还不快给我起来!”
陆星延当然也想起来,可他这一摔,不知怎么硌到了骨头,钝钝生疼,完全使不上力气。
沈星若看出他的不适,打算上前扶他一把。
周姨动作却快一步。
沈星若稍顿,迈出的脚又收了回去。
陆星延起来后,打算在沙发坐着歇一下。
可裴月还记得作文,看他哪哪都不顺眼,马上又训斥道:“你是七老络这么发达,以前那家里有点钱的,操作一下,顶个别人的名额去上大学,这种事很常见,现在不也经常爆出这种新闻么,爆出来的其实都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是还是窃取别人的人生,一辈子都没被发现。”
“我那时候还算幸运,因为我家里条件还可以,当时离家出走,别人不知道我家干什么的,那顶替得叫一个心安理得。我找过去理论人家也不搭理你的,后来因为这事我回家,求我爸,我爸帮我,属于我的成绩才被拿回来。”
“所以前阵子网上造的这个谣,说我给我儿子暗箱操作高考分数,完全是无稽之谈。我当然希望给我儿子最好的教育,从小学一路到高中,不影响他人的情况下,我都是在给他提供一个好的学习条件,但学不学是你自己的事情,你不爱学习,那送进哈佛也毕不了业。”
“且不说我只是一个搞房地产的,得有多大本事让高考为我儿子开小灶,就算我有这个本事,我曾经真切地感受过这样的不公,那我也绝不可能作为施力者,让别人再来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