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她看谁不慡,就绝对得去谁那儿闹一通,折腾的jī飞狗跳才罢休。
所以这次见她突然来了这儿,满屋子的下人们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完了……”安和甚至还听见站在自己旁边的那个小姑娘低声喃喃了一句,“活阎王一来,大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说的未免也太过喜感了些,让安和没忍住扑哧一下就笑出了声。
那帮下人们原本就心惊胆战,再一见坐在屋里的正主竟然笑成了这样,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几分,感觉这一屋子的人都要完蛋。
“她叫什么?”趁着还没人开口的空当,安和伸手逮住旁边那小姑娘轻声问了一句。
“孙宁玉……”那小姑娘回她的话,战战兢兢的。
“知道了。”安和应了一声,随即就对站在周边的下人们挥了挥手,“该出去的就出去吧,没事别在这儿站着了。”
“诶!”那帮下人知道安和是在给他们开脱,赶紧低着头快步溜出了房间,没敢再回头多看一眼。
于是很快的,屋里就只剩下了安和,孙宁玉,还有她带来的那个把的人。
个个全都细胳膊细腿孱弱的很,也就是气势足,往那儿一站像几只刚出生的牛犊。
至于孙宁玉……大概就是那个被簇拥在牛犊群里的河豚。
这般想着,安和微微勾起了唇,gān脆以静制动,依旧坐在原地随手拿来本书翻着玩。
“你就是昨天新住进来的那个?!”见安和不理她,孙宁玉的眉头顿时皱的更紧了,“我还以为得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原来也不过如此!”
安和没接她的茬,继续该gān什么就gān什么。
“她是聋子吗?”孙宁玉等了半天没等到她的下文,于是挺恼火的扭头冲身边站着的宫女喊了一句。
宫女也不知道,只能出去揪着刚站在屋里伺候的人打听,问安和是不是聋子。
“不是。”过会儿她回来了,低声跟孙宁玉汇报。
“那她怎么不理我?”孙宁玉问,“你再出去打听打听她是不是哑巴!”
“诶。”宫女应了一声,苦着张脸继续出去逮人了,片刻后又回来汇报了个不是。
“那她就是装听不见!”孙宁玉黑着脸得出了一个结论,“怎么脸皮那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