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带着帽子,身上穿着件漆黑的衣服,整个人隐没在无边的夜色里。
“人呢?”几乎是异口同声的,白齐和男子同时问出了这句话。
“人在车后座上。”白齐顿了顿,率先开了口,“喝了药,睡得很死。”
“知道了。”眼前的男子应声点了点头,随即就快步走到车边拉开了车门,不费chuī灰之力的将白南和安和一块拎了出来,一边一个的架在了肩膀上。
白齐这才发现这人的力气竟然这么大,大的都不像是正常人了。
“家主在里面。”那人开口说,声音闷闷的,“你跟我进来吧。”
“嗯。”白齐点点头跟在他的身后,看他扛着白南跟安和大步流星的往屋里面走。
如果自己到时候和他打起来,胜率会是多少?
这一路上,白齐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尽管夜色很深很浓重,他依旧能看到那人身上非常qiáng壮的肌肉,以及一条条时隐时现的伤疤。
一看就是平日里接受过不少高qiáng度训练的,身体很qiáng壮也很发达。
白齐顿了顿,低头向自己身上看去,觉得自己平日里练的可能还是有点少了。
他叹了口气,暂时收敛了思绪,一脚踏入了屋里。
整个屋子看上去有些类似于地下室的结构,不知用了多少年的机器堆砌在各个角落,房顶上横跨着许多根管道,不知是通向何处的。
让白齐觉得有些奇怪的是,他总觉得空气里好像漂浮着一股腥味。
起初他还以为或许是铁器放的时间太长,所以才会滋生出这些味道。
但当他逐渐深入到屋子内部的时候才突然发觉,那些腥味的源头好像是血液。
这里……有谁死掉了吗?
白齐的心底突然涌现出了一阵不好的念头,还未等他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杨函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此时的他正靠在一颗石柱上,身体的形状有些怪异,头深深的埋着。
那股血腥味……好像正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白齐突然心惊了一下,随即就快步走上前去打算去确认杨函现在的状态。
果真如他所料,这人已经死了。
他并不是靠在柱子上,而是被无数根密密麻麻的鱼线穿透了手脚,整个人被挂在了天花板的管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