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平厉王叛乱,历时两月余,同时也牵扯出一些参与谋反的地方官员,如若没有这些人的参与,厉王也不可能如此顺利就将炸药的原料收集,宫内禁军中的jian细也被拔除,江湖也再无离人阁,扬州刺史钱萧和因主动归降,圣上宽宏仁慈,免其死罪,罢免其官职,并令其后代永不得入朝为官。
大理寺内,皇帝秦景墨亲自提审厉王秦莫寒,秦景墨身边的侍卫怕秦莫寒会伤害皇上,都挡在他面前,秦景墨摆手将他们挥退。
此时的秦莫寒衣衫零乱,手脚都被镣铐束缚着,秦景墨让待卫给他解下,秦莫寒是皇族又是他的皇叔,理应给他最后一点体面。
秦莫寒花白的头发凌乱地披散着,眼睛中布满血丝,状若癫狂,胡言乱语,言说他战功赫赫,又是嫡长子,理应继承皇位,而他的弟弟没什么大功劳便登临帝位,父皇待他不公平。
“够了”,秦景墨厉声呵斥道:“皇叔,你道我父皇无功劳,皇侄今天就和你一条条理出来给你听听。”
他接着说:皇叔你十七岁从军,而我父皇十四岁便和勤皇叔跟着皇叔祖平王走遍天下,查贪官污吏,为百姓造福,兴修水利、修桥铺路,凡是有关利民的事件,父皇都曾参与,甚至多次面临生命的危险,他继位后更是日夜兼程,完善各项律法条例,礼朝百姓皆酒肉足、粮仓满。
他又看向秦莫寒,说道:“反观皇叔你,只满足那些区区战功,行事残bào,眼中有万里江山,却无天下百姓,岂不知百姓才是江山。”
秦莫寒已经彻底沉默了,他想起了小时候父皇对他们兄弟几人说过的一句话,“百姓是一个国家的根基”,那时他并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如今似乎明白了一些,只是太晚了。
他这辈子都在做着登临大宝的的美梦,如今却要醒了。秦莫寒有些羞愧,他望着眼前的皇帝,心中感慨他这辈子活得糊里糊涂,竟然还没眼前他二十多岁的侄子活得明白。
可心中的恨意又怎么可能如此简单的消退呢?
“本王在边关守了几十年,谁又能为我流逝的光yīn负责?天底下又有哪个皇子像我这样戍边二十来年呢?”,他的声音虽然平静,却充满委屈。
秦景墨没有回答,皇爷爷的决定不是他能够随便评议的。孰是孰非,待后世来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