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我真是回来问天娇姐一件重要事儿的……”李应当边这样硬着头皮争辩,边继续朝他的洞房里看——心里一直在纳闷儿,大辣椒咋就跟马招娣没发生冲突呢?
“有事儿你倒是快问呀,干嘛还往你破烂不堪的狗窝里看呢……”大辣椒搞不懂李应当为什么回来之后,总是想看洞房里的情况——难道他做了什么心虚的事儿?
“我的狗窝——很破烂吗?”李应当终于找到了借口推开房门往里边看个究竟,结果,连他自己都大吃一惊,里边所有的新房物品都不见了,有的还真是乱七八糟的一片狼藉——这是什么情况,那些新房的东西呢?马招娣本人呢?难道瞬间都消失了?难道又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压根儿就没有马招娣和那些新婚用品?
“那是啊,简直都惨不忍睹了,我都纳闷儿,这么脏乱的地方,你还在怀恋,而且在里边居然还能打盹睡着……”大辣椒则这样回了一句。
“我这个人,天生就是贱命,别说这里,就是猪圈狗窝牛棚马厩我都能凑合呢!”李应当快速反应过来,悬着的心终于回到了肚子里,给出了这样自嘲的回应……
“别贫嘴,快说你又跑回来干嘛吧……”大辣椒嘴上这样奚落,心里却越来越觉得李应当可亲可人可爱了……
“我是回来告诉天娇姐,今天我要接的那个药厂的厂长是个女的……”李应当是应邀编出个回来的理由,但搜肠刮肚却找不到更合适的理由,只好拿这个来敷衍应付了。
“女的咋了?”大辣椒没懂李应当什么意思,为什么来的是个女的,他就要特地跑回来说一声呢?
“女的……可能下天梯的时候就会害怕眩晕……”李应当边察言观色看大辣椒的反应表情,边试探着这样往下说。
“这又咋了?”大辣椒还是没懂李应当跟自己说这些是什么意图。
“这样的话,可能我就得搀扶她,甚至还要亲自背她下天梯……”李应当似乎找到了自己说这话的理由。
“背她咋了?”大辣椒没觉得李应当背那个女人下天梯算什么大问题呀,他为啥这样扭扭捏捏吞吞吐吐地非要当个事儿特地跑回来说给自己听呢?
“我现在不是已经算是天娇姐家的男人了嘛,随便背别的女人,不是得经得你的同意我才敢嘛……”李应当还煞有介事地表示一下羞涩难当的样子。
“你是怕我知道了吃那个女人的干巴醋?”大辣椒这才懂了李应当的意思!
“虽然天娇姐不是那爱吃干巴醋的女人,但我现在已经算是天娇姐家的男人了,咋说也要注意自己的行为,不至于触犯到天娇姐还有朝玉娇的底线吧……”李应当对自己能借题发挥到如此天衣无缝的程度都感觉惊异——自己啥时候变成这样的人了呢?
“你不就是光天化日之下当众背一个女人下天梯吗,这很正常啊,就像你给小娟老师看病还摸人家肚子呢,我吃醋了吗?就像你经常喝冯巧兰的鲜奶我说什么了吗?你咋突然变得这么谨慎小心了呢?是不是已经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心虚虚的才来到我这里极力表现你什么都还对得起我和朝玉娇呢?”大辣椒越是听李应当这样说,就越是怀疑他真正的用意了。
“我真就是不想让天娇姐有什么想法才特地跑回来的,假如天娇姐同意我背那个女人下天梯,就啥话都没有,假如天娇姐不同意,我就从村里找个男人背她下来,免得天娇姐心里不好受……”李应当赶紧这样补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