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临下山,月光下看到哥哥站在木屋前,不免心虚。那容辛是哥哥和他的仇人,他居然和仇人一起吃晚饭,还呆到这时候才下山。
池临迅速将食盒藏住掖住,低头走到哥哥面前,“哥哥。”
池岩:“准备一下,我们明天一早回宫。”
“这么快?”池临诧异,有些舍不得小笨蛋,不知道他被关在那里久了会不会天天哭鼻子,也不知道容辛到底能不能照顾好他,“月瑾与那个宿方城还在外面。我们这么快走,岂不是给他们机会?”
“他们进不来。”池岩将画好的阵法图递给池临,让池临按照这张图去布阵。
池临接过,点头,只能将那丝不舍抛开,这就去办。
夜深。
曲宁发起高烧,人难受,迷迷糊糊中醒了又睡,睡了又醒,脑海中闪过一些无端端的画面。
第二天,曲宁醒来,看到池岩靠坐在床沿,闭着眼,好像一晚没睡的样子,奇怪道:“你怎么坐着?”声音沙哑,喉咙难受,曲宁不由皱了皱眉。
池岩只是闭目养神一会,听到声音睁开眼,“醒了?”
曲宁想坐起来,但使不上力,“我昨晚是不是病了?”
“嗯。”池岩摸了摸曲宁额头,扶曲宁一把,让曲宁坐好,为曲宁把脉,“不过现在已经不烧了。休息一天,我们明天再回。”
曲宁记挂宫中的姐姐,本来她留在宫里是准备姐姐后事的,结果急匆匆赶来这里,心里既想快些回去,又有些不放心眼下皇陵中的状态——女皇被囚,女皇身上的毒无法解,女皇剩下的时间不多,小团子被送进溶洞中,月瑾被挡在皇陵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