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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枝也不知道这个事儿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她想起了蹲在浴室外不小心看到了晨练后男二沐浴的女主,但是女主也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并没有冲进去对男二干什么没有素质的事儿……
那身为作者的她为什么遭到报应了呢?
浴室里的水蒸气还没散完。
凝固在她的睫毛上,湿漉漉的一片,也不知道是里面温度太热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小姑娘面颊红扑扑的,唇瓣是完全绽放的蔷薇颜色,带着一点点水泽。
她气喘不匀。
像是一条鱼在男人怀里不安分地挣扎,又不敢太大声引来别人,挣脱他的控制,手挣扎着搭在淋浴隔间门把手上:“我出去。”
门把手还没摸热乎,就被男人一把拽下来:“出什么出?”
他语气那个理直气壮,把卫枝直接问懵了。
此时此刻,两人挤在那个小小的淋浴隔间,她随便一动鼻尖就能从他胸口上蹭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妈的。
卫枝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人生还能有这么惊心动魄的一瞬,她内心已经快要把健身房的天花板挠穿,木着脸,低下头,看着男人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腰上。
她视线上移,过了他的胸膛,过了他弧线清晰的下颚,过了他高挺的鼻尖,困惑地望着他。
男人奖励似的亲了下她的鼻尖:“兑现承诺。千里迢迢来了广州,怎么能就摸一下腹肌?”
“……”卫枝默了下,“能的。”
“不能。”
“就那一下就行了。”
“不行。”
他语气越发变淡。
卫枝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抿起唇有点儿委屈地看着他,意思是你这人怎么踏马这么难伺候,我都说不摸了啊!
那眼神儿乌压压的,像是吃饱了还被主人强行摁在饭盆边的小猫,想挠人又不敢,想走又走不掉。
男人喉结滚动,刚举过铁,肌肉记忆还在,轻而易举一把将她直接抱起来了,抱小孩似的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背后靠着浴室里面那堵墙。
墙上的水珠蹭了卫枝一身。
他面无表情地伸手,把浴室莲蓬头挪开冲着门,然后把水打开了——水雾立刻弥漫开来,哗哗的水冲刷着浴室门,从外面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卫枝都不知道他哪来的这种智慧。
上衣领口的第一颗扣子被他用指尖挑开,她心一下子收紧,双手扶着他的肩膀,低下头紧张地望着他,发出惶恐的呜咽。
他抬头,亲了亲她泛红的眼尾,嗓音坚定又残忍:“给你上一课,当想要男人停下来的时候——”
他含住她的唇,“就别用这样的眼神儿看着他。”
……
淋浴隔间的温度仿佛在不断的攀升,水蒸气让人的脑子好像都跟着一块儿降低了沸点后,沸腾。
哗哗的水声掩盖了一切。
有人走了进来,脚步声稀碎,他们交谈闲聊,说这个月健身房进了哪些器械,隔壁健身房倒闭,可以从他们那搞一批便宜的划船机……
大概是健身房的工作人员。
“这年头健身房生意都不好做啦——”“哪个生意好做你告诉我,我们隔壁的房子都卖掉好几栋,更惨的上法拍……哦哟。”
“是,能好好接手那批划船机的健身房也没几家了,你去问问还能不能讲价……哪来的水声?”
卫枝坐在浴室的小小台阶上,原本是让洗漱的人放换衣篮和洗漱用品的,现在这些东西散落了一地。
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手背,不让一点儿声音发出来。
在听见外面的交谈声时,她吓得魂飞魄散,原本就泛着红的眼圈这会儿变成了红彤彤的一圈,不知道是水蒸气还是眼泪迷糊了她的双眼——
好在花洒的水声遮住了一切。
“这么早就有人在这洗澡了?”
“可能真的是来洗澡的。”
“啊哈哈哈哈!”
外面讨论怎么薅隔壁健身房羊毛、还要多管闲事会员怎么这么早来健身的两个人,大概是交谈了一辈子这么久,终于走了。
原本紧绷着的人一下子放松下来,她抬手泄愤似的拉扯了下男人的头发。
后者被拽的疼了,这才不急不慢地抬起头,那张平日里冷感的脸此时依然没有太多的表情……
高高在上的像是站在bigair的起跳台旁,背着手,问下面犹豫的人,那你是上还是不上?
他舌尖飞快压了压唇瓣上的水泽。
“嗯?”
男人的嗓音低沉,从喉咙伸出发出一声疑问。
被他固定在墙上的小姑娘呜咽着将快烧起来的脸埋进他的颈窝里。
他笑了笑,不急不慢地将她挂在脚踝上那一团小小布料取下来,顺手放在自己的换洗衣物那边。
然后伸手关了莲蓬头的水。
最后,他手一端,轻松把她从台子上抱下来,放地上。
男人前所未有耐心地弯腰,替她整理了下裙摆,修长的指尖抚平裙摆上的褶皱,弹掉上面的水珠。
卫枝想到在雪场时,两人为滑雪裤到底要不要盖住滑雪鞋争得鸡飞狗跳,最后男人忍无可忍地亲自弯腰将她放雪鞋里的裤脚拉下来,盖住雪鞋——
就像现在这样。
她动了动脚。
男人扣着她的手腕,凑过来要亲她。
她“唔”了声转头躲开,他停顿了下,完全不生气,就是好笑地望着她,掐了把她的脸:“躲什么,你自己的东西。”
卫枝瞪了他一眼,前所未有有勇气地把他推开,自己走了出去。
这次男人没再拦着她,就靠在门边看着她走出去,从口袋里摸出纸巾,擦擦脸上的水蒸气弄的水雾,还有身上、背上的水珠。
擦着擦着,她突然转头望着他。
单崇没动。
就见小姑娘把纸巾一扔,沉默了下,说:“我饿了,你能快点不?”
…………………………就是那种强行时间倒流回二十分钟前,她拎着毛巾站在浴室门外,她没进去过,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的,语气。
单崇嗤笑。
她脸迅速升温蹿红,跺了跺脚:“我出去了!”
想了想,想起来什么似的冲他伸手:“内、内——那什么!还我!”
“不给。”男人懒洋洋扫了她一眼,“留着做个纪念好了。”
在她一脸荒谬地逐渐瞪圆眼中,他毫不犹豫地关上浴室门,花洒重新被打开,这次他真的洗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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