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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带上了哽咽,即便过去了这么久,每提起一次,当时那种痛入骨髓的绝望还是会漫上心头。这是她一辈子过不去的梦魇。
车子停下,姜柏岩塞了张纸巾到她手里。
“谢谢!”
擦了擦眼睛,稍微平复了下心情,她继续讲述:
“后来所有人都指责是我害死了父亲,我百口莫辩,也不想辩解。
我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越想越觉得事情太过蹊跷。”
柚柚:“会不会那亲子鉴定是假的?”
季晚晚摇头:“我一开始也这么想过,后来我仔细调查,那是一家很权威的鉴定机构,我通过一些手段调取了监控,清楚看到的确是白柔拿着一个装着头发的样本袋交给了医生。
也就是说,不管如何,那份鉴定报告确实是真的。
而我最在意的是,房子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起火?父亲又为什么这么巧正好赶过来?”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可我就是有种强烈的直觉,这些事情都是白柔做的。
可没有人相信我,所有人都觉得我是因为嫉妒白柔而随口栽赃,
直至看到白柔站在父亲的墓碑旁拍照留念,我终于崩溃,绑架了她,打算和她同归于尽。可最终我还没开始行动就失败了……”
“好了,妈妈别说了!”
柚柚哽咽着抱住季晚晚,原书理,这些事情自然提到过,只是都是通过女主视角,各种凸显的都是恶毒女配因爱生恨处处想置女主于死地。
虽然在这个世界生活的越久,见识的东西越多后,对所谓穿书早已心中存疑,却也想不到通过妈妈的视角,会这么让人难过。
季晚晚替小家伙擦了擦眼泪,除了提到那场大火,提起其他事反而很平静:“都是过去的事了。”
姜柏岩给她递了杯水,看着她左脸上的烧伤,心口一阵刺痛!
不禁反问自己,季晚晚那么难的时候,他在哪呢?
哦,那时正赶上他母亲自杀,他一个人从早到晚坐在破败的空院子里,盯着葡萄架下的摇椅发呆。
等他收拾好心情,迎接他的是罗萍伪造证据,警察即将来逮捕他的消息。
这么一想,他俩其实挺有缘的,都搁一块儿倒霉了。
他客观冷静的分析:“两种可能,一,白柔的确是季叔叔的女儿,二,白柔知道季叔叔女儿的下落,甚至可能控制了对方。
当然基于事情发展,第一种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就只剩下了第二种。
季叔叔还有别的亲人吗?”
季晚晚摇头:“季家往上数几代也是书香世家,在民国时分崩离析,又在几十年前的那场浩劫中几乎举家迁到了国外,听说在路上都出意外没了,只留下父亲一人,后来参了军。”
柚柚气得咬牙:“白柔这肯定是算好了的,只要外公一去世,就再没有人能证明那份亲子鉴定是假的!”
姜柏岩抓住了重点:“知道季叔叔当的什么兵吗?后来又为什么会退伍?”
季晚晚摇头:“不知道,他从来没有说过,不过我,还有季临三个,应该都是他战友的孩子。”
姜柏岩沉声说:“作为当局者,你可能没有注意到,官府似乎很照顾你们季家生意。
所以,要么你家里有什么大背景,要么你父亲曾立过什么大功。”
“这个我也隐隐猜到过一点,公司每年的分红,父亲都会拿出一部分,打去一个账户。我猜测那些钱应该打给了他从前的一些去世受伤战友或者他们的后人。”
柚柚听得很认真,对于这个只活在传闻中的外公,不禁多了一些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