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柚“哦”了声，礼貌的没有多问。

倒是谢菁泽自己说了起来：“我已经说服了我妈妈，带她暂时离开家里出来住一阵子。”

柚柚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要不来我们这里，我请你和阿姨吃大餐！”

谢菁泽忍住笑：“吃肯德基？”

“…呃，也不是不可以？”说完还应景似的咽了咽口水。

谢菁泽：“……”有那么好吃吗？

“不过你的提议的确不错，我妈妈以前正好就在海城上的大学。”

两孩子聊了一阵，敲门声响起，快递送来了。

小家伙翘着脚丫子趴在沙发上，兴致勃勃拆着快递。

“哇！这个坦克一看就很难，”她喜欢！

谢菁泽拿起一本财经类的专业书翻开，随口道：“看看那个芭比娃娃。”

柚柚费力的取出盒子底下超大号的红色包装，一排七个娃娃，全都是金发大红唇，全身夸张的闪亮片，妥妥的直男审美。

谢菁泽：“好看吗？”

柚柚：“…呃，挺闪亮贵气的。”算了，自己没事给它改改，闪亮片钻石抠下来串成手链发绳。

听出小家伙语气里的勉强，谢菁泽失笑：“好，下次不送了。”

柚柚趴在桌子上，开始认真摆弄着拼装，谢菁泽识趣的挂了电话。

小家伙正玩的投入呢，电话手表响了。柚柚头也不抬，口中让糖糖接通。

很快耳边传来叶琛疲惫的声音：“柚柚，江晓芸她自杀了。”

柚柚刷的抬起脑袋，惊声问：“怎么会这样，江阿姨现在还好吧！”

叶琛靠坐在医院走廊扶手上：“就中午吃过饭，江叔叔看我们辛苦，让负责保护江晓芸的女警去休息一下。就这点空档，江晓芸看了会儿手机，忽然就跑上顶楼阳台，跳了下来。

好在他们家是二层小楼，摔下去时人还清醒着。”

想到前两天在公园里瞧见的那个编着童心结神情甜蜜的阿姨，柚柚心里有些难受。

“好端端的怎么就又自杀了？”

叶琛叹气：“不止你，我们也想知道。她这两天除了提起那个阿辰会傻笑，其他时候情绪都很正常。”

他毕竟才不到十八岁，因为在几何思维方面天赋超长，从小就被特招进特殊部门，每天不是做题就是在搞研究，还是第一次直面生死。尤其他和姜家人朝夕相处了好几天，此刻心里难免不好受。

柚柚跳下凳子：“在哪家医院？

算了，我先给凌叔叔打电话。”

……

半个小时后，柚柚跟着凌寒酥等专案组的人来到了江晓芸家。

此时江父守在医院，江母陪同给他们开的门。身为大学教授，往日里知性优雅的女人此时像是苍老了十岁，颤着手打开房门：

“麻烦你们了！”

柚柚和叶琛看的心里不是滋味，柚柚走过去扯住女人的手指：

“奶奶，您先做着休息一下吧！剩下的是交给我们。”

江母强忍着眼泪，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哎！好好的孩子怎么就这样了，晓芸她一直很乖的啊！除了高中一次早恋，从小到大就没让我们做父母的太操心……”

凌寒酥停下脚步，打断她的话：

“早恋，您能跟我们具体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