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离谱。
那可是芥川龙之介诶!
但对于芥川龙之介那样不喜欢思考太多弯弯绕绕,思路笔直到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孩子来说一篇文章某句话某个词某个修辞表达了什么思想什么感情什么内涵——这种题目可比只有唯一解的数学里难多了,解题靠主观感觉答案还模棱两可,时常让芥川龙之介迷茫自己是不是个文盲。
不然怎么在卷子里做到自家人的文章这种送分题,他还能完美无误回避所有得分点,像是从来没见过那篇文章。明明那天他就坐在织田作之助旁边,亲眼看着织田作之助一笔一划把文章写出来。
家里拿到了文学学位出版了自己还是第二届争鸣新人奖得主的织田作之助对芥川龙之介的国文成绩也是爱莫能助。
芥川龙之介自己写文章的时候半点问题没有,用名著做文学启蒙又从小写信写文章的孩子,再加上作为“芥川龙之介”的天赋加成,完全就是文学天才的标准配置,去年芥川龙之介就以“我鬼”的笔名登上《争鸣》的新人栏目完成了作家出道,笔下描述贫民窟里人生百态的故事颇受好评,是这一届争鸣新人奖的有力争夺者。
夏油杰倒是能理解一点芥川龙之介的困难,根据自己国中时期的应试经验建议说:“这种题都有公式,我回去找找之前的笔记,不用强迫自己去猜别人想写什么,总归照着公式套能蒙个七七八八。”
就好像是他只要不强迫自己去想那些痛苦,所有的痛苦就好像真的从世界上消失了。
夏油杰露出自己一贯眯起眼睛看不出在想什么暧昧微笑,不等他接着说下去,就被去而复返的五条悟一把勒住脖子拖走。
“今天的大福要是没抢到全都怪杰!拖拖拉拉!慢死鬼!!!”
五条悟的大声抱怨落在他拖着夏油杰一秒消失的身影后,轻飘飘落在地上又轻飘飘消失,像是落了一地的猫毛。
二叶亭鸣对着突然没人的空气眨眨眼,又扭头看看边上休息的周防尊三人,确认了赤之王权的能量场稳定活跃情况良好,已经隐隐缠绕着草薙出云和十束多多良有了点氏族的雏形,便询问夏目漱石:“我能走了吗?”
这里看起来没有任何地方需要他,现在走还来得及回家吃晚饭。自家的烛台切就是热一碗昨天剩下的咖喱饭,都绝对比夏目漱石老头子口味的招待宴好吃。
二叶亭鸣神情淡定,高岭之花外皮自带的疏离高冷气质数年如一日,一点看不出他腹诽着夏目漱石请他吃过的招待宴多么寡淡难吃。
——跟一群相性不合的政客吃饭,再好吃的东西都好吃不起来。
虽然这两年夏目漱石重新捡回笔,时不时出产些美味的散文和短篇投稿,但二叶亭鸣家有余粮,面对这颗低产的甜菜充分支棱了起来。
好吧,这颗甜菜的出产是真的很美味——若非承诺了下一期的约稿,夏目漱石也不会这么轻松叫得动二叶亭鸣。
跟低产还时常摸鱼开天窗的夏目漱石相比,此时在鸣屋做客的爱伦·坡俨然是产量高味道好的优秀甜菜标杆,即使烛台切光忠这样的付丧神都很喜欢他的作品,盛情招待了这位朋友抛下的小可怜。
当初说好一起来日本旅行采风,却是一到鸣屋就被第几百次度蜜月的菲茨杰拉德和泽尔达无情丢下,当发现自己唯一认识的二叶亭鸣还正好出门不在时,社恐发作的爱伦·坡恨不得钻进自己的书里。
面前帅气高大笑容闪闪发光一看就是现充的家伙,比他故事里最可怕的怪物还要可怕一百倍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