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手指探进布料里,发现这种布是半透明的,上次的红绸长长一条,又被叠了几道,他没发现这点。
难怪商君凛说只能穿给他看。
单层布料摸起来更柔更软,像是堆叠到一起的云,能触碰,却又有种捉摸不透之感。
尚衣局的人留下衣服离开,这种半透的衣服,商君凛自然不会让沈郁当着这么多宫人的面试穿。
“阿郁,晚上试穿给朕看,好不好?”商君凛从背后拥住沈郁,贴在他耳边低声道。
男人声音低磁,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感,呼吸间热气尽数喷洒在沈郁敏感的耳侧。
耳垂渐渐染上绯色,像是熟透了的果实,诱人采摘。
商君凛伸出舌尖,轻轻从上面滑过。
沈郁身子颤了颤,连声音里都带上了颤音:“陛下……”
耳垂被纳入湿热的口腔,牙尖自熟透的果实上轻轻碾磨而过,仿佛这样可以汲取到果实里丰厚的果肉。
沈郁攥紧了手边的衣服,繁复的玄色长袍上瞬间多了几道褶皱。
耳垂被放开,吮吻落在颈侧,那里是男人最喜欢的地方之一,经常被重点关照。
沈郁挣脱不得,只能任男人欺负了个彻底。
好在男人没打算做到底,只抱着人亲亲啃啃了个够,留下不少印子。
沈郁摸了摸颈侧,方才的感觉还残留在上面,只是轻轻触碰,都能引起一阵颤栗。
沈郁放弃的收回手,觉得这段时间多半没法见人。
“陛下怎么总喜欢在我身上留下印记?”沈郁抱怨,“这样出门又得想办法遮住。”
冬天其实还好,沈郁出门肯定要穿披风一类的衣服御寒,他有很多有毛领的披风,穿上后什么都不会被看见。
商君凛看着自己留下的痕迹,面露痴迷,如果不是沈郁不让,他想让自己的痕迹时时刻刻留在青年身上。
“阿郁也可以给朕留。”商君凛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欲,嗓音比平时更低沉。
沈郁不太能受得了这个声音,因为他听到这样声音的多数情况是在床上,时间久了,轻而易举能调动他身体的欲。
身体里传来躁动,沈郁拿起一旁的杯子,“咕噜噜”喝下一杯凉水。
“那是朕的杯子。”商君凛慢悠悠开口。
“我不介意用陛下的杯子喝水,难道陛下嫌弃我?”心绪恢复平静,沈郁不再处于被人压制的境况。
“朕嫌不嫌弃,阿郁不是最清楚吗?”商君凛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沈郁身上。
像是带着火,想要将被注视的人一点点点燃。
沈郁被他看的坐立难安,走过去,遮住商君凛的眼:“我知道陛下不嫌弃,陛下不是想要我试衣服给你看吗,等哪天我兴致好,就穿给陛下看。”
商君凛当然不嫌弃他,沈郁比谁都清楚这点,毕竟有许多他至今不肯为商君凛做的事,商君凛为他做起来都毫无心理负担。
当然,要是商君凛能在做完那些事之后不与他接吻就更好了。
虽然每次都会在沈郁的强烈要求下,漱完口再来亲他。
想到这些,沈郁的脸更热了。
“阿郁在想什么,脸怎么这么红?”
绯色一点一点在如玉般的雪肤上晕染开,如春天里初绽的桃花,美不胜收。
商君凛舌尖轻抵上颚,觉得自己不该这么轻易放过他。
眼见气氛越来越旖旎,沈郁不想一整个下午和晚上都在床上度过,想办法岔开话题。
“先帝留下的其他势力,陛下有眉目了吗?”
会处决越王和曾太傅,是因为他们知道,从这两人嘴里问不出什么有用消息了,既然无用,也不必继续留着。
若不是顾忌先帝留下的后手,商君凛哪会容忍越王蹦跶这么久。
“查到了部分,除了已经被顾淮清剿的,荀朝在越王封地附近发现了两万私兵,经查实,这批私兵与曾太傅和越王都没有任何交集。”
“如果曾太傅没有说谎,除去这两万,还有二十三万人下落不明。”
二十三万,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不是一个小数字。
“还有,如果先帝手里有足够的兵马,为何后面要眼睁睁看着他国侵入大桓,夺走大桓的领土?”
一个皇帝,就算再昏庸,也不可能心甘情愿当一个亡国之君,谁都想青史留名,而不是死后背负骂名,遗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