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凡池从他身上跳了下来,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不就是危急情况被摸了一下吗?又没什么。
虽然周围已经安全了很多,但夏凡池还有一点点后遗症,走起路来还没恢复之前的潇洒帅气。
霍烬走在他身边。
夏凡池想起什么,小声地反驳了一句:“谁是你老婆。”
霍烬:“你啊。”
他慢悠悠地说:“你不是我老婆往我怀里跳?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重。”
夏凡池:“……你才重。”
霍烬抿了抿唇,一本正经道:“夏凡池,我抱得很累。”
夏凡池冷笑一声:“我看你不累,还知道摸别人。”
说完耳朵有些红。
霍烬顿了顿:“我摸别人可不是这样。”
夏凡池快速躲了一下。
霍烬往前走,淡淡道:“放心,不会乱碰。”
“……”
“你好了么?”
“好了!”
回到家,夏凡池洗了个热水澡,往后一倒,身体重重陷入柔软的床上。
身心舒适,什么都忘到了九霄云外。
他看着天花板,内心被熨帖得很平静,甚至想起了白天的细节,脑子里一点点回想起什么。
霍烬虽然很容易生气,但很好哄,稍微服软,他的脸色很明显就平和了。
他当时很害怕,现在却想起来一些没有注意的细节。
他想起他跳到霍烬身上,霍烬几乎立刻抱住了自己。
还有他很低很轻的声音,像在哄小孩。
“我不是在么?”
“有我。”
夏凡池烦躁地翻了个身,想了想,起身,打算去热杯牛奶,给他送过去。
他一出门,就看到了霍烬。
霍烬手里拿了杯牛奶,正要敲门,看到他,递过去,开口说:“热的。”
夏凡池:“……哦。”
夏凡池喝着牛奶,更烦躁了。
霍烬环着胳膊,看了他一会儿,视线移到他的唇上。
殷红的唇上沾了点儿奶渍。
霍烬移开视线。
“早点睡,”霍烬往书房走,淡淡地留了一句,“不要让我半夜收你手机。”
夏凡池:“哦!”
知道了!
管得真宽。
那个霍烬……
夏凡池在纸上画了只猪头,凶巴巴地盯着猪头看。
贾澄眨眨眼睛:“你是在想霍烬吗?”
“啊?”夏凡池回过神来,捉着笔,在猪头上画叉叉,“对,我在想那个人真的不可理喻,粥里只让加两勺糖。”
他们早饭时因为这件事吵了半天,最后各退一步,加了两勺半。
玄关处,霍烬还记仇地按了按他脑袋。
他气得把霍烬领带扯乱了。
然后被沉着脸的霍总按着系领带。
夏凡池没忍住:“哈哈哈那个傻子我不管我赢了!”
贾澄无语地看着他,突然靠近了一点,眯起眼睛:“夏凡池,你是不是——”
“什么?”
贾澄张了张口:“心动了?”
“怎么可能!”夏凡池脱口而出,说得太急有些被空气呛到,咳嗽了两声,“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贾澄:“哦。”
夏凡池缓了缓,还是有些惊恐:“靠!你真的吓死我了!”
“我就随口一提。”贾澄撇撇嘴,无聊地叼着吸管喝豆浆。
夏凡池无语,拿笔在猪头上重重画了两笔。
为了证明自己对霍烬完全没感觉,夏凡池今天回家很晚,还拉着贾澄去酒吧。
两人很幼稚地吃着贾澄带来的小面包。
贾澄眨了眨眼睛,担忧道:“契约结束你真的要跟他分开啊?”
“当然了,”夏凡池无比热爱自由,眼里闪烁着亮亮的光,“我都想好去哪儿玩了。”
“哦,”贾澄问,“他如果舍不得呢?”
夏凡池被逗笑:“怎么可能?”
“你要知道,”夏凡池严肃道,“契约可是他拟定的,他开心还来不及呢。”
贾澄挠了挠桌子,觉得不对:“虽然但是……”
夏凡池虎着脸,吓唬他:“我们干嘛要提他?揪你头发了。”
他正说话,突然看到了一个彩虹色的鸡毛掸子一晃而过。定睛一看,是有人像鸡仔一样被拎着去了包间,皱了皱眉。
夏凡池:“澄澄,我去那边一趟,你今天一个人玩,不要等我了。”
“为什么——”他还没说完,夏凡池已经跑得没影了。
包厢里人很多,烟雾缭绕。
一群社会混混围着夏亿,凶神恶煞地拿棍子在掌心敲了两下:“是不是该还钱了?啊?”
夏亿可怜地哀求:“我没钱,哥,再宽限两周。”
这个夏亿……
夏凡池头疼,走过去,沉声道:“夏亿。”
包间里的所有人都看过来。
夏亿如同看到救星,眼里一亮。
“你是哪位?”
“我是他哥,”夏凡池走过去,平静地看向他们,“我可以帮他还钱,他欠了你们多少钱?”
“你哥?”为首的人问夏亿。
夏亿不情不愿地点头点头。
那人一脸色眯眯,低声说:“靠,你哥这么好看的?亲哥吗?”
小掸子一下子就炸了,跳了起来:“滚,你他妈打谁主意呢!”
夏凡池的声音响起:“夏亿,过来。”
夏亿听话地走过去,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