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潇潇十分识趣,冲晏一使了一个眼色,晏一没明白过来,表情疑惑:?
北潇潇叹了一口,索性扯着他就走了,出了门才语重心长地道:“你没发现我皇兄看见赵姐姐,眼睛里就再容不下其他人了吗?你还杵在那儿做什么?没一点眼力见。”
晏一:……
他觉得自己有点无辜,明明是殿下叫他来交代事情的,怎么倒成了他没眼力见了?
花厅里,赵曳雪仔细打量过北湛,才问道:“你没什么事吧?”
北湛摇摇头,道:“父皇只是罚我去跪了祖庙,没什么大事,倒是我听说母妃要见你,她没有为难你吧?”
赵曳雪也摇头,道:“月妃娘娘看着……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北湛拉起她的手,两人一道往内间走,他道:“怎么不一样?”
赵曳雪斟酌着答道:“我原以为她是一个严苛冷肃的人,但是直到见了她才发现和我想象中的不同,对什么都冷冷淡淡的,不太上心,跟不食人间烟火似的。”
北湛沉默了片刻,道:“从我有记忆开始,她一直就是这样的,更何况,她原本也不是应该待在这里的人。”
闻言,赵曳雪颇为好奇:“这是为何?”
北湛便把月妃曾经的经历与她说了,末了又道:“倘若有得选,她绝不会留在这里,直至如今,母妃仍旧对父皇当初做的事情耿耿于怀,恐怕在她眼里,我与父皇没有什么差别吧。”
说到这里,他那双深烟灰色的眸中流露出几不可察的痛苦之色,赵曳雪忽然停下步子,伸手捧住了他的脸,道:“当然有差别了。”
北湛不解地看向她,赵曳雪踮起脚尖,轻轻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道:“最大的差别就是,我们是彼此相爱的。”
她退开些,认真地对北湛道:“你父皇是强迫了你的母妃,他们之间并无喜欢,这怎么能一样呢?”
北湛的眸光微动,然后低下头,额头与她相抵,低低应了一声,声音微哑:“你说得对。”
他亲昵地吻了吻怀中人的鼻尖,满心的欢喜涌动着,几乎要满溢出来,令人不知所措,却又想做些什么来纾解,北湛俯身抱住了赵曳雪,在她的轻呼之中,把人整个抱了起来,放在桌案上。
他道:“再说一遍。”
赵曳雪茫然道:“说什么?”
北湛亲了亲她的额头,道:“说一遍方才说过的话。”
赵曳雪回想了一下,才道:“我们与你父皇母妃之间最大的差别便是,我们是彼此相爱的。”
话音才落,北湛便吻住了她的唇,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脸颊上,有些痒痒的,赵曳雪下意识想躲,却被他扣住了后脑勺,吻得更深了……
没一会她便气喘吁吁,屋子里安静无比,下人们不知何时已经退去了,甚至贴心地给他们关上了门,寂静的空气中只能听见他们紊乱的呼吸,以及亲吻时发出的轻微声音。
衣物轻飘飘地坠了地,伴随着笔墨砚台倾倒的声音,文书也被哗啦一阵扫落在地,赵曳雪被按倒在书案上的时候,忽然间迷迷糊糊地想道,这好像是第二遭了,这人就这么喜欢书案吗?
这想法只是在脑中一闪而过,很快,她就再也无暇思及这些琐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