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现在人突然冒头找萧宁麻烦,要说其中没有任何原因,谁能相信?
萧宁要做的是打听消息,弄清楚这两个人究竟知道多少。
韩三娘也不是蠢到极致的人,如何能叫萧宁套住话,“世族起伏,不过是寻常的事,你们萧家若是行得端,走得正,怕我几句话做甚?”
“再是行得端,走得正,也不敌小人陷害。”萧宁能被韩三娘套路了,说话的艺术,萧宁可是经过锻炼的人!
“你说谁小人?”韩三娘又被萧宁点炸了,差点就扑过来了。
“谁接话不就是谁喽。”眼皮都不抬,萧宁刺激人从来不会口下留情,巴不得有人能多说几句。
“你”韩三娘显然学不乖,更是战五渣,以为她了不起的,实际什么都不是。
韩四娘赶紧拉住韩三娘,“阿姐,不可动怒,生气就着了她的道了。”
这倒是不错,萧宁挺想让人生气的,气上头了,什么话都能说。
可惜韩四娘确实比韩三娘更沉得住气,压根不打算透露更多萧宁想知道的信息。
“走!”前来放话吓唬人的主儿,如何想得到放话不成,反倒被萧宁又气了一回。
真是恨不得撕了萧宁的嘴啊!
但是她们忘不了萧宁的杀伤力。
要知道,萧宁之所以在京城扬名,不就是因为她的武力值太高,一打三,三个小郎君被打得哭爹喊娘的缘故?
饶是韩三娘自问比萧宁大好几岁,一打三,小她一些的小郎君,她都没有把握,那又怎么敢认为自己能对付得了萧宁?
气呼呼的姐妹二人走了,旁边完全被韩家两人无视的四位伴读,齐齐叹一口气。
“明知不是对手,执着不放,非要闹,敢问她们究竟意欲何为?”年纪最长的李悠问。
“事出反常必有妖。”多的话,无根无据不便多言,韩三娘跟韩四娘小人得志的样儿,不可不防。
四人默默在心里亮起警钟,打定主意回去见到家长,定要将韩家的情况禀明长辈。
因韩三娘和韩四娘之故,这一日的课都上得心不在焉。
清河公主是唯一不清楚事情的人,亦是因为太多的原因,清河公主的消息并不灵通,上课上课,她是存在感最弱,最不需要被人关注的一个。
纵然察觉有异,清河公主绝口不提。
不过,四下无人,清河公主送萧宁离开时,小声地道:“先生小心。”
萧宁惊讶地望向清河公主,清河公主面露赧色,“我对外面的事知道得不多,但宫里有些变化我察觉到了,并无太大的根据,只是本能。”
女人的直觉啊,有时候挺吓人的,那叫一个准。
“公主在宫中更要小心。”萧宁明白,每个人都有他们的生存之道,不必事事都要根据。
清河公主点点头,最是让人不安的只怕更是,他们都闹不清楚究竟韩家要做什么。
萧宁火速出宫回家,进门直奔卢氏的院里,她这般模样,卢氏当时正在听儿媳提及家中的事务,一见萧宁来了,立刻打断。
摒退闲杂人等,留下的都是自己人。
“宫中怕是有异象。韩家安静许久,要出手了。”萧宁总结,原因不外乎韩三娘和韩四娘再来挑衅,完全是准备炫耀的样儿,还有清河公主的提醒。
作为长媳的李氏想了想道:“韩氏的人并无异动。”
各家消息是互通的,既然觉得韩家的情况不太对劲,总是要说出口的。
韩家,其实他们一直都在提防,再防,也没有打探到一丁点的消息。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卢氏握紧双手,认为还是慎重些的好。
“我只担心宫中出事。毕竟,宫中现在是太后的天下,也就是韩家的天下。陛下再聪慧,终是年幼,有些事未必明白。”萧宁想来想去,既然韩家一直没有异常,便证明或许韩家动手的方向不在朝堂,而在深宫。
卢氏眼中闪过一道亮光,萧宁一提醒,卢氏也就想到内宅中的一些手段。
“从明日起,你告假在家。只说过于劳累,病了!”卢氏当机立断。
闹不明白对方的意图,把不准对方的脉,最好的办法莫过于避之锋芒。
过于劳累的萧宁,很是庆幸她还年轻,又是女郎,不至于叫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