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漫天繁星点点闪烁,那深蓝色的天幕美的就像是一块巧夺天工的绣布,上面精心的铺满了BBZL银白色珠宝。
徐语棠坐在院子里,桌前放着一壶清酒,几碟子酥饼,在这满天星幕下与月对饮。
等着陈慎落入院子里的时候,她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眼眸含水,脸颊绯红,那万千的青色铺满了她的背脊,显得她腰肢格外的纤细。
漫天星幕下的美人,撩人心弦,抚媚动人。
“喝醉了吗?”陈慎抬步上前,问道。
徐语棠一眼就瞧见了不走正门的陈慎,心下一晒。
这天下之主,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翻她的墙呢。
“陛下要来徐家,徐家自当开门以待,陛下为何要学那些登徒子翻强而入?”
徐语棠许是喝了些酒,说的话也胆大了起来。
只是自己以为很有气势的话,其实是嘟嘟囔囔的,声音带着些女孩子的娇憨。
陈慎心微微有些柔软,他端坐在她的前面,声音格外的低醇:“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徐语棠觉得他的呼吸都快要拂到她的脸上,撑着脑袋的手松了下来,她歪歪斜斜的靠在椅子上,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陈慎刚想要上前调整一下她的坐姿,就被徐语棠出声阻止。
“陛下,男女授受不亲,请自重。”
陈慎动作一顿,接着有些哭笑不得。
“你与朕说授受不亲?”
徐语棠想,或许那日在太庙面前她没有表示清楚,又或许是她以往太过喜欢他,甚至迷失了自己让他觉得自己定然是离不开他的。
“陛下,或许我一些话没有说的太清楚。”
徐语棠坨红着脸颊,有些醉意的眼眸却是带着认真。
“陛下当初不喜我,是我一厢情愿就算了,却还满心觉得陛下也是钟意我的,后陛下封我为后,也是顺势而为,是我分不清主次,作为皇后不履行职责,整日纠结于情爱。”
陈慎听着这些话突然心里有些慌,他伸手一把握住她放在案桌上的手。
“是朕错了,是朕以前忽略了你。”
月亮冷白的光照在她的小脸上,他亲眼瞧着那柳叶弯眉有些不耐的蹙起,手心里握着的手也被抽了出去。
“陛下,我自来说话直接,性子散漫,不似堂姐那样端庄稳重,贤淑优雅,更没有堂姐那样坚定的心。”
陈慎再次开口的嗓音有些干哑:“你听朕解释,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徐语棠思绪有些迟缓,她仔细的想了想,才理解了陈慎的意思。
“我自来就比陛下笨了许多,许多事情我都不明白陛下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情我更是云里雾里,偶尔的一些行为甚至会阻碍陛下的计划…”
陈慎深怕听见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他猛地打断她,语气是压抑不住的慌乱:“你醉了,这些事情朕今日先不和你谈,明天我们再慢慢说,现在你先去休息。”
他的语气第一次带着商量的意味,徐语棠顿住,眼底里带着些诧异的意味瞧着他。
西北边疆特有的带着荒凉味道的风轻轻刮起她散落的发丝,额角的发BBZL迷乱了她的眼眸。
许是看错了,她想。
“陛下,醉的只是肉体,那心里的想法是喝再多的酒也不能麻痹的。”
“我不适合做一个皇后,却也不可能做一个妾室,陛下心系天下,自是知晓我不堪为后,心里又有堂姐,所以才会先下旨封堂姐为后。”
陈慎浑身一震,她居然是这么想的?
“这也不是我自己这么想了,上京城里那些豪门氏族私底下如今那个不嘲讽我堂堂徐家嫡女做了皇后,却和陛下关系冷淡,如今甚至让陛下接死了丈夫的堂姐从寺庙入了宫。”
“如此德行,自请退位也是应该。”
陈慎自是知晓,虽说是他罢免了皇后,但那样的情况下说是她自请退位更为恰当。
他也知道可能会有人揣测一二,但没想到私下说话那么的难听?
“朕不知晓,朕并非有羞辱你的意思。”
徐语棠心里平静,是啊,他从来都不知晓,他也不该知晓。
她为了走到他身边做了多大的努力,受了多大的委屈,这些都是她自愿的,与他无关。
“所以陛下不需要解释,陛下只是不在意我罢了。”
陈慎渐渐的坐直了身躯,他眼底渐渐聚起浓稠的黑雾。
“你不怪朕了?”
他眼眸直直的盯着眼前的面容,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