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日在大显王朝中是很重要的节日,包括节日期间的祀神、祭祖、拜年等等的皇家活动,就是民间也是热闹非凡。
后宫里早早的就开始了准备,徐语棠自来是比较公平,这些个节日她今年也不不大包大揽,早早的就让张贵妃和魏淑妃着手开始准备,而她这皇后倒是只需要在一旁指点。
在元日那天一早,天还尚未亮,只能丫鬟们掌着灯,玛瑙和翡翠来来回回十分忙碌的给徐语棠梳妆。
‘头戴圆匡之冠,外冒翡翠,上面装饰九龙四凤,加大小花各十二支,冠两旁有两博鬓,十二花钿。身穿祎衣,深青质,上面绣画赤质五彩的翟纹十二等,内衬素纱中单,黼领,朱色罗縠裙、袖端、衣边及后裾。蔽膝之色与衣相同,并用酱色为其上缘,上亦绣画翟文三等。腰所系大带也同衣色,并用玉革带。着青袜、青?,并用黄金做装饰。’
徐语棠一向喜爱素色,但偏偏这大显皇后朝服却是最为复杂与华贵。
陈慎穿着同样华贵异常的衮冕站在奉天殿前,宏伟的宫殿混着天色成为这独自立于殿前男人的陪衬,奉天殿的绿瓦迎接着逐渐升起的日光,丝丝金线铺洒开来,十二旒冕微微晃,却瞧不清男人的面容,但那被光晕勾勒出轮廓的身形却是格外的伟岸,笔直。
抛开两人之间的感情牵扯,陈慎真的是一位天授圣君,这大显的山河,这上京城里的歌舞升平,都在他的肩膀上稳稳的。
台阶一步一步走上,两人目光相遇,陈慎眼底里闪过一丝明显的惊艳。
华贵异常的服饰,那精致细描的浓妆,非但没有掩盖住她的容貌,反而更添风采,陈慎无端内心想起那诗人最爱吟的诗句:“浓妆淡抹总相宜。”
他这皇后BBZL,艳绝天下。
宫廷大朝会自是盛大,整个大内展现出宫鸦集曙彩鞭挥,剑佩森森拱太微;日晃御床明绣衮,云回鸾铬见青旗;鸣胪立仗传三唱,马监随班控六飞的景象。
徐语棠站在陈慎的身旁,内心自是含了三口的豪气。
一场朝会下来,再多的豪气也架不住这浑身的酸疼。
徐语棠一想着晚间还有的宴会,越发瞧着面前换衣服的陈慎不满意了。
这宴会的目的不言而喻。
后宫无嗣,这后宫妃嫔偏少,帝后感情淡漠,就这三点就足够这些豪门氏族内心涌动,动作频频了。
“陛下,今夜的宴会可算是一如既往的惊喜连连?”徐语棠语气略有试探。
陈慎换下朝服,穿着盘领窄袖黄袍,衣袍前后及两肩各织一条金盘龙,头戴翼善冠,腰束玉带,脚穿皮质的靴子。
两肩宽平,腰窄,浑身线条流畅,但徐语棠亦是知晓他浑身的肌肉有多紧绷。
“皇后娘娘今晚自是会知晓的。”陈慎声音不冷不热,随意坐在她对面的梨花木描金方椅上,端起紫砂茶具喝了口茶,面色上也是带了两分的疲倦。
徐语棠目光在他皱起的眉头上瞧了两眼,到底是没控制住,对着玛瑙说道:“去,给陛下揉一揉额角,解解乏。”
陈慎却是不领情似的,目光若有所指的瞧了一眼徐语棠那闲着的手。
她权当作没瞧见,捻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语调清浅:“这糕味道不错。”
以往陈慎每每疲倦之时,徐语棠从不假他人手,都是自个儿亲自询问了太医,学着开始给陈慎按摩舒缓疲劳。
但从今个儿起,她就不想做了。
陈慎倒也要求不多,玛瑙揉着也不多说什么。
徐语棠刚刚也就是随口一问,今夜的宴会算是天家宴请各位豪门望族,怎么可能少的了皇后的身影。
夜间,大内歌声靡靡,灯火通明,陈慎在建极殿宴请朝臣宗亲,而徐语棠则在武英殿宴请命妇。
宴会自是热闹,除了命妇之外,还有许多颜色俏艳的少女,眉目间或带着天真、或带着坚定。
徐语棠第一眼就瞧见了魏夫人身旁的女子,罗伊。
今天她穿着青白玉的蜀绣罗衫,眉目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