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药停了?”
陈慎随手将手里的奏折仍在案桌上,金霓BBZL兽缓缓飘起的香气被打散,又轻轻的消散于空气之间。
显然陈慎不需要任何人的回答,屋子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守着陈慎最久的内侍,低着头,半垂着目光看着着倒映着灯火的地砖。
皇后娘娘自用药,陛下就是知道的。
或者说,如果不是皇后娘娘在用药,陛下也不会让皇后怀上龙嗣。
自古外戚多有避讳,如今的徐家早已是热火烹油了,陛下不愿皇后怀上龙嗣也是情有可原。
如今皇后娘娘自个儿停了药。
想到这里,内侍不由得浑身汗毛竖起,后背惊的一冷。
“才成婚两年。”陈慎漆黑的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内侍,叹了口气,低沉的声音带着些漫不经心。
“让孟太医给熬制一些不伤身体的药膳,每日给皇后送去。”
自从徐语棠因为改簿子被禁足后,簿子上的日期早已恢复了往日那般,月中的五日,陈慎会歇在宁坤宫。
徐语棠早早的就浣洗好,宁坤宫里的红箩碳早就将屋子烘的暖暖的,香炉里焚着苏州帏中香,满屋子淡淡的香气氤氲。
徐语棠难的穿着清凉贴肉的团衫,素白的指尖捏着皖香毛笔,轻点香墨,于白纸间缓缓地描摹出一副山水画。
“皇后这画技依旧是妙手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