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简单收拾了一番,就去了镇国公府。
钟氏喊她来,是为了她的亲事,离过年,仅剩三、四个月的时间,晓晓到时也十五岁了。
她家里没有长辈,唯一的兄长,还跑去剿匪去了,不知何时归来,如今提亲的人中,有两、三个年轻人,钟氏都觉得不错,她是怕晓晓盲目拒绝后,日后会后悔,才将人喊来了镇国公府,想劝劝她。
晓晓过来时,钟氏就站在书案旁,上面还摆着几张画像,她一袭暗蓝色锻地平针绣凤穿牡丹褂子,下身是凤尾裙,一头乌发盘成了灵蛇髻,瞧着既雍容又端庄。
瞧见晓晓,钟氏笑着冲小丫头招了招手,“快过来让舅母瞧瞧,病一场,果然清瘦了些,最近真该好好补补身子。”
晓晓笑道:“舅母让人送来的燕窝我都有在吃,已经补回来了,舅母别担心。”
少女雪肤香腮,眉眼动人,笑起来格外乖巧,钟氏越瞧越喜欢,她拉住晓晓的手,将人拉到了榻上。
“前段时间,王爷让杨昊跑了一趟,说是你还小,让我不必操劳你的亲事,他心中自有成算,他一个男人,整日忙得不得了,又哪里懂这些,我左思右想,都觉得不能指着他张罗,提亲的人中,有两个年轻人着实不错,你真不打算考虑?”
晓晓诚恳地道了谢,不好意思道:“让舅母操心了,等及笄后再考虑不迟。”
少女脸颊红红的,瞧着羞赧极了,钟氏心中不由一动,“你是有了心上人?”
晓晓心中一跳,下意识否认,“没。”
她脸颊却不自觉有些红,扫到她这个神情,钟氏哪里还不明白,只觉得她八成是有了心悦的。
钟氏笑道:“跟舅母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心悦的是谁?说不准舅母还能帮帮你,我们晓晓生得漂亮,又乖巧,说不准对方很快就会登门提亲。”
晓晓根本不敢想提亲的事。
她也不好意思跟钟氏讨论这些,一张小脸红得几欲滴血,声如蚊讷道:“舅母,我真没有。”
清楚她脸皮薄,钟氏也没再追问下去,她与镇国公感情甚笃,自然清楚,喜欢一个人时,心中根本装不下旁的人,钟氏便也没再劝她考虑一下那两人。
她只是笑着叮嘱道:“你性子软,又乖巧,肯定有不少人喜欢你,就算你心悦之人恰好也心悦你,你也不能被一时的感情冲晕了脑袋,他若心悦你,就让他明媒正娶,咱们晓晓这么好,断不能委屈了自己。”
晓晓心中暖暖的,乖巧应了下来,“我晓得,谢谢舅母。”
回到梅苑后,晓晓才发现裴哥哥竟然过来了,男人站在书案前,正在看她练习的字。
一瞧见他,晓晓就彻底忘记了钟氏的叮嘱,她满心满眼都是他,唇角也不自觉扬了起来,欢喜地凑了过去,离得近后,她才有些羞,红着小脸后退了一步,“哥哥,你怎么这个时候来啦?”
这会儿才午时,以往,他都是晚上才回府,甚少午时回来。
裴修寒自然是想见见她,昨晚两人都没来得及说说话,他将手中的字帖放在了书案上,唇边也多了丝笑,“回来陪你用午膳。”
晓晓弯了弯唇,眼眸亮晶晶的,满是笑意。
少女的笑容很是甜美,瓷白的小脸漂亮极了,裴修寒没忍住,将人拢到了跟前,撩起她耳边的发,塞到了耳后,哑声问她,“怎么这么开心?”
晓晓脸颊有些红,她不自觉咬了咬粉嫩嫩的唇,羞赧道:“我、没想到哥哥现在会回来。”
裴修寒的目光落在她粉嫩的唇上,眸色无比幽深,他眯了眯眼,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瞧见哥哥很开心?”
晓晓有些脸热,无端有些紧张,她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只是红着小脸,垂下了眼睫,羞赧地后退了一步,“我、我去做饭。”
她欲要跑开时,裴修寒却拉住了她雪白的皓腕,他长臂微微一勾,小丫头就被他扯进了怀里。
晓晓的后背撞在了他胸膛上,察觉到他搂住她时,晓晓脑袋嗡了一下,脸上也充了血。
裴修寒略显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跑什么?”
晓晓脸颊有些热,只觉得耳朵也一阵热意,她不自觉揉了揉耳朵,心跳很快很快,紧张到小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我、我去做饭。”
见她脸红得厉害,裴修寒有些愉快,这才松开她,“做饭急什么?昨晚的话,先给哥哥解释清楚,已经开始喜欢哥哥了?”
他含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晓晓心脏跳得好快,她根本不敢看他,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后,紧张地手心都出了汗。
许是太过紧张,少女白皙小巧的耳垂,都红得滴血。
裴修寒的眸色比深邃的夜空,还要暗沉,见她不吭声,裴修寒啧了一声,手指无意识碾了碾她泛红的耳垂,“说话。”
晓晓羞窘极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裴哥哥这个模样有一点恶劣,她不自觉咬紧了唇,腮帮子也不由鼓了起来,带了点窘迫和无措。
裴修寒爱极了她羞赧的模样,心中又软又涨,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令他体内的恶劣全释放了出来,他低头含住了少女小巧可爱的耳垂,惩罚似的咬了一下,“哑巴了?”
男人的嗓音略有些含糊,声音里却满是笑意,显然愉悦极了。
他咬得并不疼,却极其亲昵。
晓晓身体不由僵住了,只觉得耳朵一阵酥麻,她脸红得几欲滴血,连忙伸手去捂耳朵,说不清是害羞多一些,还是震惊多一些,乌眸也睁得圆溜溜的。
对上男人含笑的目光时,她羞得脚拇指都不自觉蜷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