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茗同时收到了闻子濯和樊篱的消息,愣了一下,然后神情有些许的微妙。
闻子濯邀樊篱来他家吃饭?
这看起来也没什么,但是这感觉却十分的微妙,大概是因为三人的关系过于复杂吧。
闻子濯和樊篱抵达鹿茗家里的时候,鹿茗才刚去楼下买好菜回来。
他上辈子是不会做饭的,但是他有原身的记忆,来到这个世界后偶尔也给自己做过几次,现在来做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在超市的时候,鹿茗顺便买了两双新毛拖。
鹿茗刷开电梯,第一眼看到了闻子濯,闻子濯单手插着兜,眼神梭巡,看到玄关的鞋便很自然的对鹿茗道:“小鹿,鞋。”
以往他回家,鹿茗都会守在门口,然后给他脱鞋递鞋,这个习惯几乎是刻进了骨子里。
樊篱原本站在后面,此时越过闻子濯,在玄关随意的把鞋扔给了闻子濯,然后自顾自的换起了鞋。
这鞋非常合脚,樊篱心中一动,抬头看了眼鹿茗。
鹿茗与樊篱对视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鹿茗身上穿着居家休闲的宽大毛衣,裹了一片围裙,笑容比起平时少了几分浓艳,多了几分温柔的味道。
樊篱微微失神,一旁的闻子濯也在看到这个笑容后微微失神。
现在的鹿茗,和印象中的,和前段时间的,都不太相同,但是都很令人心动。
如果不是心有所属,而心里那个人又过于出众,他大概会喜欢鹿茗这样的。
鹿茗回厨房的时候,樊篱在后面跟了进去,他语气客气地问:“要帮忙吗?”
鹿茗也客气地道:“不麻烦你,我一个人能行。”
樊篱道:“没事,我帮你洗菜。”
闻子濯缀在后头,刚想说让樊篱不用去帮忙,就听见樊篱转过身对他道:“你也一起来帮忙吧,这样快一点。”
闻子濯当樊篱是饿了,闭上了嘴,跟进了厨房。
厨房空间很大,容得下三个大男人,但是比起樊篱和鹿茗,闻子濯看起来笨拙极了,而且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最后樊篱把闻子濯赶了出去。
闻子濯看着在厨房里灵活备菜的两人,一点都没有可以偷懒的开心。
他有一种,三人行,自己被排挤在外的错觉。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被排挤,闻子濯虽然不上手做事了,却还是倔强的倚在了厨房门口看着。
被闻子濯盯着,樊篱不复之前的骚气,正正经经,客客气气的。
就在鹿茗专心炒菜,以为会一直这样正经下去的时候,樊篱站在了他的身后,拉开了他围裙的系带,重新系了回去。
樊篱的手轻轻地碰到了他的腰间,虽然隔着层层织物,鹿茗的腰却感到了一瞬间的酸麻。
樊篱道:“带子松了,你手上有油,我帮你系紧。”
不仅闻子濯,就连鹿茗都不太确定带子之前到底有没有松。
就当它是松了吧。
鹿茗回头看了一眼樊篱,却见樊篱的眼神和他初次遇到时一模一样,又正经又莫名的欲。
饭菜做好了,鹿茗和樊篱一起端着上餐桌。
闻子濯坐着,有一种这两人是主人,自己是唯一的客人的感觉。
吃饭时,闻子濯没忘记自己对樊篱说的借口,对鹿茗更详细的说了一遍在秦家发生的事情。
鹿茗已经在樊篱那里听了一遍了,再听一次便觉得平淡。
鹿茗反应平淡,闻子濯便也没有什么兴致,草草说完了事,然后主动和樊篱找话题。
鹿茗格外的沉默,只听着闻子濯对樊篱不停的说话,没有插话的意思。
他想,若他是原身,此时应该是很痛苦的一个场景。
自己的男友眼里只有他的白月光。
太虐了。
但现在剧本却被他悄悄篡改了。
男友不知道,白月光并不想理他,还在桌底下轻轻地抓了一下替身的手。
吃完饭,樊篱对闻子濯道:“来我家?我们聊聊。”
闻子濯自然是点头应好。
离开时,闻子濯看向鹿茗,又有些心虚。
闻子濯想了想,垂首在鹿茗的耳边道:“我今晚来你这儿睡。”
鹿茗:“……”
他们走后,鹿茗给樊篱发了消息。
当晚,闻子濯睡在了樊篱的家里。
第二天两人来鹿茗这里吃早餐,闻子濯看到鹿茗神情淡淡的脸时更心虚了。
鹿茗看出了闻子濯的心虚,故意道:“昨晚睡得好吗?”
闻子濯:“……挺好的。”
樊篱看了眼鹿茗,眼中有笑意。
促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