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言:“琴罗,给他一杯。”
“呵。”琴罗死死盯着穆鹿,温暖的目光此刻皆是冰冷的敌意。
吓得穆鹿后退一步:“阿颜姑娘,这位是?我莫不是何时惹到了他?”
“琴罗,琴罗?快去。”沈清言挑眉用袖子在怒目而视的琴罗面前晃了晃。
琴罗“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给穆鹿倒了一杯看也不看他递了过去。
“有劳。”穆鹿忐忑地接过那洒了些许出来的酒杯,放在唇边饮了一口,脸上都是愉悦地飘了起来,绕着沈清言飞了两圈便飞回了他的坐辇让两个侍神抬着回府打瞌睡去了。
众神看穆鹿那般极乐的神色,也都跃跃欲试,一时间买酒的定金又收了满满一包裹。
晚上,沈清言翻着订单乐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他把这事儿跟木莲和抚影说了,几人又乐呵了一回。
临走时,木莲让沈清言帮着去看看妙丹坊的丹竹怎么样了,因为他觉得抚影虽然不说但还是应该很关心他哥哥的。
不过,沈清言看了看一脸无所谓的抚影,觉得木莲是不是想多了。也不知道这两兄弟是怎么回事,多大仇多大怨?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当天,沈清言带着一壶毒酒作礼,又带了些果干、小点心去了妙丹坊。他刚出门就看到琴罗似乎也想去,一路寸步不离,“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怕你不安全。”琴罗低头。
“那你就跟着吧。”沈清言带着琴罗一道,手里的东西都被琴罗接了过去,解放了双手的沈清言搭着一言不发的身侧人肩膀上。
琴罗往旁边躲了躲:“男女授受不亲。”
沈清言挑眉:“对了,你今天发什么脾气?”
“那穆鹿神君花天酒地品行不端,我只是怕你吃亏。”琴罗垂了眼帘。
沈清言看得心痒痒,什么时候顾城那只小狐狸能像琴罗这样温柔可人就好了。
“我先进去了,你且去逛逛吧。”沈清言接过琴罗手中的包裹,径自进了妙丹坊。
琴罗看着沈清言的背影,转身往偏僻处走去。
只见妙丹坊不远处的无人巷落站着一个紫衣如薰的人,他闻声回头看着来人笑了:“雒卿
近来可好?”
“还不错。”琴罗温和的目光冷厉下来,“你来做甚?”
“你可真是过河拆桥,不桥还没过完呢就开始跟本神恩断义绝了?我每日冒充你,无聊得很,还要防着我那表侄女揩油。心很累。”别凤一脸无奈,光彩夺目的凤眸都有些黯然失色。
“你如今知道为何我总是躲着妙箬了?”化身琴罗的顾城挑眉道。
“知道了,知道了。唉,能如何?这婚约是你父神给你选的,我那大哥如今独居一方,你若是悔婚只怕是神境动荡。”
“所以我没有。”顾城冷声道,“你回去吧。”
“那你什么时候回宫?”别凤眼巴巴地期许道。
“不知道。”顾城说完不管背后的别凤脸色如何精彩,拂袖回到了妙丹坊门前安然自若而又落寞可怜地坐在了门前的台阶上等沈清言出来。
别凤远远的敲着,暗道:这雒卿真是演技感人,见着我等就是万年冰山脸,见着他那夫郎就楚楚可怜宛若变了个人一般。
沈清言提着礼物进了门,却见柜台锁着没有人,以为丹竹是外出不在,正要出门却听见院
中里屋一声娇喘。他耳朵一动,飞身落在那屋子的瓦片上,掀开一块只见床上白花花的四条腿交缠着,实在是风光旖旎。
他看得心里一阵躁动难安,又定了定心思,探头想看看压着丹竹的那个男的是谁,看了半天只看到了一个后背和被长发遮住的大腿。
看这头发长度,应该是个神君。
沈清言看不到正脸实在是泄气了,正要溜人却见丹竹被那人翻了个身举了起来,他咽了一口唾沬拔腿就跑:这特么是那个穆鹿神君啊!还以为是醉了,没想到转个身就来跟丹竹好上了
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柜台上,沈清言就出了门,还犹自心神未定,偏过头看见一抹白衣落寞可怜地坐在台阶上。听见他的脚步声,琴罗便站起身,一双眸子水灵温柔:“怎么这么久?”沈清言小心脏微颤,声音也有些温和道:“走吧,跟我回去了。”
“好。”琴罗抿唇笑了。
沈清言看着那天然无害的面孔,抬手拉住他的胳膊:“想吃什么?我今天请你下馆子。”琴罗愣了一瞬,点头一笑:“冰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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