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2 / 2)

房间静谧,窗外风声徐徐刮过,傅斯冕嗓音温热,“要是输了,我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周时轲俯身凑到傅斯冕与他面对面,“可是你会输。”

“你一定会。”

傅斯冕不会赛车,这是周时轲拿手的。

傅斯冕眼睫很长,所以他很容易就能伪装出温柔的假象出来,现在不是假的,他望进周时轲的眼底,笑容有些苦涩,“你没打算和好。”

周时轲歪了下头,有些乖张,“是的。”

“可我说了,只要你赢了,我们就和好。”周时轲站起来,他把丢在沙发上自己的衣服拿了起来,回身看着傅斯冕,对方神色平静。

他们可以和好,几率约等于0,剩下的可以忽略不计。

之后,周时轲回自己房间后又睡了一觉,本来想换一家酒店,但因为拍摄场地附近就这一家酒店,只能打消了换酒店的念头。

醒来的时候看手机第一条消息就是杨上臣发过来的,他说他回北城一趟,有点急事。

周时轲丢开手机,在被子里埋了一会儿才探出头来,小李在沙发那儿看电影,听见里头动静他立马就冲进来了,“哥你醒了?”

“怎么了?”周时轲声音带着刚睡醒后的沙哑。

小李手指指着外头茶几上的一大堆东西,“昨天晚上那个帅逼送来的。”

周时轲反应有点慢,他想了很久昨天晚上那个帅哥是谁,小李见他没反应,就手舞足蹈地给他比划,他的比划非常抽象,周时轲是靠自己想起来的。

“哥,他就是你那个在江城的前男友吗?”小李给周时轲冲了一杯咖啡,“去去水肿。”

周时轲接过来抿了一口就放到了一边,随手扒开几个袋子看了几眼。

小李立马主动说道:“我看了,都是衣服,都是周老师名下的几个牌子,也都是哥你的码子。”

自从周时轲成了周时旬品牌的唯一代言人之后,不管是出席活动,或者是私下里的常服,他都只穿周时旬设计的。

“哥,”小李欲言又止,他犹豫了一会儿,小声说,“要是你搞对象,一定得和宋老师说一声,不然要是以后……”

周时轲瞥了他一眼,“你这么肯定?”

小李赔着笑脸,“不是他,也还有别人嘛。”

不是傅斯冕,也会还有别人,谁都懂的道理,周时轲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神思难得恍惚了一下。

“哦,对了,之前你睡觉的时候,有个很漂亮的姐姐说在楼下等你。”

周时轲正在刷牙,他动作顿住,“姐姐?”

“嗯,我还以为是粉丝来着,结果她说了很多,那些事情都是哥你的私事呢,我就让她在楼下大厅等。”小李絮絮叨叨,“要是不想见的话,我下去和她说。”

周时轲扯出一张纸巾擦干净手上的水,“不用,是以前认识的人,把帽子和口罩给我。”

小李把帽子和口罩一起递过去,“我陪你?”

“你看那几件衣服有没有你喜欢的,有喜欢的就拿走,我自己下去就行。”周时轲说话期间,一个眼神都没忘桌子上给。

小李愣住,“让我挑?”

“是的,你挑。”周时轲说完就走了。

小李还在原地走了两步,嘴里小声念叨着“这多不好意思啊”“一件好几千呢”“其实我真的不是为了图哥的什么”,最终只拿了一件百搭的其中价格最低的一件T恤。

他想到昨天晚上那个帅哥,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他还以为又是哪个送上门来的想要服务周时轲的小演员,可看气质长相都不至于做那种的事情。

直到对方说他以前是周时轲的男朋友之后,小李才恍然想起来,是有这回事儿,来江城的那天,周时轲跟他说他曾经在江城有个喜欢的人。

就是这个人吧。

傅斯雅穿着针织吊带长裙,外边一面浅杏色的披肩,长发在脑后用簪子挽成一个髻,她比两年前更加雅致和清瘦了。

她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青年,笑了笑,将放到身边的纸袋推到桌子上,在周时轲坐下来之后,她轻声说道:“现在还喜欢甜食吗?我带了一些自己做的小蛋糕。”

傅斯雅的语气亲昵,好像周时轲还是当初那个乖巧的叫着她姐姐的小孩儿。

周时轲的恶意不能对着无辜的傅斯雅冲。

他点点头,“但是不能多吃,会长肉。”

傅斯雅眼神柔和地打量着周时轲,过了良久,“瘦了。”她说。

“工作需要。”周时轲搪塞道。

瘦点儿,上镜才会好看。

“姐姐你怎么来了?”周时轲又问,他和傅斯冕分手都这么久了,他以为傅斯雅应该也会撇清和他的关系,毕竟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是傅斯冕。

“来看看你,”傅斯雅笑着说,她从包里拿出一张请柬,推到周时轲面前,“下周我过生日,有时间来家里吃顿饭?”

周时轲看着桌子上那张请柬。

傅家规矩比周家多多了,就是家宴也得请柬才能进,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傅家的院子的。

可这是家宴,周时轲去,怎么说都是不合适的。

看出周时轲的踌躇,傅斯雅主动说道:“傅斯冕那几天出差,父亲要去国外做康复治疗,你不要担心,只是来陪我吃顿饭,好吗?”

傅斯雅朋友很少,那些贵妇圈子她很久没去融入参与了,家里长年累月地只她一个人。

她期待傅斯冕会是个黏人的小奶包,会叫她姐姐,但实际上傅斯冕从小就不爱笑不爱说话,初中时就有了傅家祖传冷血的雏形,直到他带周时轲回家来。

傅斯雅当时眼睛都湿了,她难以描述那种心情,她觉得周时轲像一个小太阳拱到了傅家,拱到了她的身边来。

外面太阳光有些晃眼,傅斯雅终于等到周时轲伸手将桌子上的金色纸片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