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敢让魏轻语继续住在那样破烂的环境里,是嫌命太长了吗?
季潇忙伸手拉住了魏轻语,阻拦道:“哎!别回去了,以后你就住这间卧室。”
光猛地灼到了魏轻语的眼瞳,她的脚步一下就停住了。
季潇要把这样好的房间给自己住?她又想干什么?
季潇清楚的看到了魏轻语眼瞳中的诧异,她意识到自己这个行为又不符合原主人设了。
她抿了下唇,将手插进了口袋里,硬着头皮道:“让你住你就住!哪儿那么多废话!”
说罢,她便不给魏轻语任何反驳自己的机会,迅速扬长而去。
魏轻语看着季潇离开的背影眉头轻轻皱起,阴鸷的眸子里写满了怀疑与不屑。
这是要干什么?
是想让自己先把伤养好,然后再继续折磨自己吗?
先让自己沉沦这样好的环境,然后再一下把自己拽进地狱?
魏轻语恨恨的抹了一下刚才被季潇碰过的手腕,嘴角勾起一抹厌恶的讥笑。
真不愧是她。
“对了!”
猛地季潇又杀了一个回马枪,魏轻语的唇角瞬间就落了下去。
“你那些东西我会让人给你收拾了送来,这一身伤别走半路上摔死了。”
说罢,季潇就迅速离开了,丝毫没有注意到魏轻语眼神中的阴恻。
“呵。”魏轻语冷笑了一声。
她倒要看看,这位季大小姐还会使出什么样的招数。
季潇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第一件事就是抽了张纸巾擦掉自己手心里的汗。
她真的不是一个当恶人的料,光是对着魏轻语说的那两句话,就让她腿都要软了。
自己刚才应该表现的很像原主吧?
没有让魏轻语看出自己有什么不对劲吧?
季潇想,魏轻语这么一个心思缜密七窍玲珑心的人,要是知道“季潇”的壳子里换了一个人,还不知道会对自己做什么呢。
或许她会认为这是原主逃避她对自己报复的一种方式,从而在未来更加过分的折磨自己也说不准……
想到这里季潇就止不住的心悸,欲哭无泪的躺到了床上。
她真的是倒了血霉,穿书拿到第一反派的剧本,同住一个屋檐下的还是未来会黑化的女主。
她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即将大四毕业的未来高中人民教师,祖国的花朵还等着她去灌溉,美好的未来还在冲她招手,为什么要让她穿过来受这些苦难。
季潇为自己尚未起航就陨落的教育事业干哭了一会,还是整理好心情从床上坐了起来,趁着自己昨晚刚看了书对剧情还有印象,梳理了一遍大概内容。
原文中,魏轻语在经受季潇两年折磨后,将于十八岁成人那天,在男主的帮助下脱离季潇的控制。
而后她会用短短半年的时间,迅速成为上流圈的新贵,夺回季家强占她的财产,重新站到万人敬仰的位置。
并且将自己折磨的不人不鬼,然后厌恶的丢进鲨鱼池喂鲨鱼。
季潇强忍着自己对未来结局的畏惧,扒了颗糖塞到嘴里对自己进行物理降苦,一本正经的分析道:现在正处于魏轻语家破人亡寄居季家的第一年,原主才折磨了魏轻语不到半年,甚至连致命的第一次临时标记都在昨天被自己阻拦了。
也就是说,还有救!
魏轻语对自己的仇恨还没有到一定要追杀自己到天涯海角的地步!
季潇兴奋的摸了摸自己脖子后面的腺体,第一次感觉她能在原主第一次对魏轻语临时标记前穿过来是多么的幸运。
“砰!哗啦——”
一阵什么东西摔到地上破碎的声音从一墙之隔的旁边房间传来。
季潇被狠狠地吓了一跳,失手扣到了自己的腺体。
她立刻疼到表情失控,咧着嘴直剁地。
这简直比昨晚魏轻语咬自己那口还要疼。
果然是abo的世界,腺体就是这世界上最脆弱的东西。
季潇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方才回忆中魏轻语拿着小刀将自己的腺体剜掉的场景,顿时手脚发凉。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摔碟子砸碗了!”
女佣尖锐的声音钻入季潇的耳朵,将她从恐惧的情绪中拔出。
她这才想起,隔壁房间不正是魏轻语的房间吗?!
“小姐让人给你熬了药也不喝,还敢打翻了!真是当家里的规矩死了吗?”
“就是!你还真以为你还是那个魏家大小姐,也不照照镜子看看!真是不知道昨天晚上给小姐灌了什么药,一个发热期的Oga跟Alpha独处一室,不知廉耻!”
……
季潇赶到魏轻语房间的门口时,就看到女佣A、C掐着腰骂骂咧咧的指着被她们暴力扯到地上的魏轻语。
窗外灼热的正午阳光落在她的身上,明媚不减寒凉。
魏轻语虽然倒在地上,头却是昂着的。那双青绿色的眸子始终毫无波动的接受着这两个女佣的污言秽语,就像是一条蛰伏在炽热沙漠中的角蝮蛇,随时都会探出它的獠牙咬杀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佣人。
屋外的蝉鸣依旧叫嚣着这个夏日的炽热,季潇却感觉自己颈后的腺体隐隐作痛。
魏轻语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清冽的目光带着薄荷味的凉风沉静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