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曼的秘书给金润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没打通,又打给他的保镖才得知他的下落。
他飞车赶过去,隔着门都能听到里面的淫词浪语。保镖挡着不让他进,他也没那个本事硬闯,在门外呼来喝去也没人理他。
金润听是听到了,但此刻温香软玉的,他哪里抽得出精力管别人。
秘书只能干着急,除了等他完事也没别的办法。
金润爽够了,披上件睡袍从房间里出来。他满面潮红,头发凌乱,神态一看就和正常人不一样。
秘书皱眉:“你是不是又碰那玩意儿了?”
金润还在上头的余劲中,仰躺在沙发上回味着:“我心里有数,这东西过瘾,你要不要回去和你老婆试试,体会一下什么叫欲、仙、欲、死?”
秘书挺佩服金曼的,如果是他有金润这么一个吃、喝、嫖、赌、毒全占了的弟弟,他不知道已经被折腾死多少次了。
最让人无力的是金润根本就没觉得到自己害了金曼的一辈子。
秘书被他这副样子气得团团转,一狠心,端起面前那杯水直接往他脸上泼。
金润被泼了个激灵,立马跳了起来:“你有病?吃错药了?”
保镖上前拦住秘书,秘书气极地一甩手,揪住金润的衣领,压低声音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段风然已经被警察抓了,你不能继续留在这儿了,你哥给你安排好了,你现在就得走!离开阮城!”
金润有些恍惚,一时间没能消化他说的这些消息:“为什么我得离开?段风然算老几,他被抓了又怎么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秘书气得要厥过去了,把保镖支开,扇了金润两巴掌,试图把他打醒:“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让他杀了宋文霖你不记得了?宋家老头被警察带走多半也是真的!这件事瞒不住了!”
金润狂妄地笑了,倒是真想起来有这么一件事:“宋文意抢我女人,我就是看他不顺眼!给他点教训。”他一摊手,“你看,宋文霖一死,他不就老实了?我不走,我为什么要走?你要走你走!”
“……”金润现在脑子不清不楚,秘书也不打算再和他多费唇舌了,掏出手机打通金曼的电话。
金曼这边和韩刑之间的气氛也有些僵持,看到是秘书来电心中微微一沉:“我失陪一下。”
金曼走到客厅窗前接通电话:“怎么了?人没找到?”
秘书:“找是找到了,他又胡来,根本不听我说什么。”
金曼知道秘书的意思,金润在赵令宇那儿染上了毒、瘾,不管他怎么制止都挡不住他偷偷地吸食。
金曼按了按额角:“那就强行带他走,如果他闹起来,就直接打晕。”
秘书把手机给金润的保镖,保镖有了老板的指示也不敢再由着金润乱来了。
屋里的女人被秘书赶走,他匆忙地收拾了几件衣服和常用物品装了个包,拽着被保镖换好衣服的金润回到车里。
金曼挂断电话,转身时才发现韩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他身后。
“我有话想问你。”韩刑说道。
金曼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请说。”
韩刑端详着面前这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男人,发现他与两个人初相识时竟没有太多的变化,除了眉眼之间多了几分被岁月浸染的疲惫与深沉。
“当初赵令宇找到你,你有犹豫过吗?”
韩刑说得很含蓄,金曼却听懂了。
数年前,刚毕业的韩刑进金晖集团工作,很受金曼赏识。韩刑那时心高气傲,誓要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金曼什么都依他。一开始韩刑以为是两人性情投合,金曼于他是一个伯乐的存在,更是一个大哥,事无巨细地在他的工作和生活上给予帮助。
那时金曼已经在和宋文秋交往,甚至订了婚期,而他也有梁清。
有一晚他们因为一个项目又在公司加班,临近午夜,项目组其他人都回去了,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韩刑为了缓和工作带来的紧张和困顿,开了瓶酒让彼此放松一下,还和他开起了玩笑:“你有多久没见宋小姐了?我怎么感觉你这段时间和我在一起比和女朋友在一起的时间还长,这么下去宋小姐得吃我的醋了。”
金曼:“你不是也一样,梁清又因为你这个工作狂和你闹矛盾了吧?”
韩刑耸肩:“她这辈子是理解不了我了,有些女人有时候真的很难理喻,比如梁清,她家境好,就永远不能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努力,还不如和她结婚回去直接吃他们家现成的基业。”
金曼一笑:“在事业上有所成就是很多人的终极目标和野心,这不分男女,她只是恰好喜欢安逸,倒也没有什么错,这方面和你不大匹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