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狼犬名叫球球,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长相也可怖。球球看着女孩子爬向主人,戒备地站了起来。
女孩害怕,停下不前。赵令宇摸了摸球球的头,球球重新坐回去盘在他脚边。
女孩咽下恐惧,爬到他微微敞开的腿、间。
她身上的血腥味吸引了球球,它把头凑过去在女孩身上闻了闻。女孩颤抖不已,冷汗直流,又不敢动。
赵令宇像抚摸球球那样抚着女孩的发心,又抬起她的脸:“不用怕我,也不用怕球球,球球可比你们这些小姑娘听话多了,就是没有你们漂亮。”
他自以为说了句笑话,可惜女孩不懂欣赏。
赵令宇擦掉她的眼泪,用眼神示意她可以“开始”了,女孩跪在地上,小手拉开他的拉链……
球球禁不住血的诱、惑,头抵着女孩的腿来回蹭,舌头一下一下地卷着地上逐渐聚集起的一小摊血迹。
赵令宇仰头靠在椅背上,听着女孩因为害怕而发出的类似小动物的呜咽声心情极为舒畅。
门外,嘴角青紫的徐立哲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出来,把门悄悄打开了一条缝隙,眯眼偷看了一会儿又把门关上。
等了十来分钟,赵令宇出来了,球球跟在他身后。年长于他的徐立哲立即殷勤地递上一支烟:“这个不听话的丫头怎么办?”
赵令宇没接那烟,看都没看他一眼,径自往前走着:“再让我知道你私自把人带走,就不是打你几巴掌这么简单的事了。”
“是,是。”徐立哲弓腰点头。
赵令宇:“把她送去治疗一下,怎么说也是一副好皮囊,扔了可惜。”他叹口气,“就是没学乖,听说她这样不是第一回了?”
徐立哲:“我那几个兄弟都是火力壮的单身小青年,不过还算忠心,要是发生了去年那事就不好了。”
去年那个姑娘就是用了“美人计”逃了出去,还好那姑娘是新来的,还没来得及转移到这里,什么都不知道。
赵令宇想了想,从脑海中找到了一个人:“金晖集团的小公子很喜欢玩,最近来过吗?”
徐立哲反应了一下:“那事之后消停了一阵子,大概他大哥管得严,很久没来了。金润是典型的二世祖,不学无术,和他大哥不一样,有钱没脑子。”
“他大哥叫……”
“金曼,比他弟金润靠谱点儿,但也只会做生意,这人挺无趣的,没有乱七八糟的嗜好。”
“这点和陈牧雷挺像。”赵令宇笑道,在一扇门前停住脚步,“治好了给那个不靠谱的金润送去吧。”
徐立哲没说话,赵令宇看他一眼:“还舍不得了怎么着?”
“那个金润下手重,送去人就得废了……”徐立哲还真有几分舍不得。
“还知道怜香惜玉了。”赵令宇拍拍他的肩,“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人找到了吗?”
徐立哲点头:“还真是我们这儿的……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这小丫头你可是喜欢得紧。”
赵令宇挑眉:“我喜欢的小丫头多了。”
徐立哲一笑,牵扯了嘴角开裂的伤,疼得咧了下嘴:“这个不一样,你猜是谁?”
“别卖关子。”赵令宇示意守门的人打开防盗门锁。
徐立哲忍着嘴疼还是哼笑起来:“陈牧雷当时还和你要过那个女孩,你没给。”
守卫打开厚重的防盗门,里面是光线昏暗的走廊。
“几年前的事了?”
“五年。”
年头有点长了,赵令宇回想了一下,迈进门槛的那一刻,他脑中突然灵光乍闪。
赵令宇回身求证:“小星星?”
徐立哲站在门外,这不是他能进的地方:“就是她。”
赵令宇难言惊讶:这就有意思了,命运可真是神奇的东西。
……
防盗门在他身后重新关上,赵令宇拿了支烟叼在嘴里,路过第一个房间的时候敲了敲门。
有人很快走了出来,是个年轻的女孩,微卷的头发披在她身后,女孩在他面前乖巧背着小手,嗓音又甜又柔:“你来了?”
“嗯。”赵令宇心不在焉,还在想着刚才和徐立哲谈论的人。
沈听看他一直没点烟,拿过他手里的打火机主动给他点上。赵令宇吸了一口烟,看沈听面带羞涩地把玩着打火机。
她这个表情,赵令宇再熟悉不过了,于是抬起她的下颚,问:“想我了?”
沈听壮着胆子拉住他的袖口,好像在祈求着他更多一点的注意。
赵令宇拿走她手里打火机的同时,微微低下头凑近她,悬在她的唇上似吻非吻。
沈听脸一红,鼓起勇气在他的唇上碰了一下,然后飞快地道歉:“对不起,我……我太想你了。”
赵令宇并未责怪她,揉了揉她的小脸:“我太惯着你了。”
走廊的排灯被打开,其中一间屋子的灯也被打开。
房间的单人床上,靠着床头蜷缩着一个身材单薄的小女孩。因为在黑暗中被关的太久,一时无法适应明亮的光线,她两只手紧捂着眼睛。
沈听端来一杯热牛奶,坐在床边帮她梳着头发。等女孩逐渐适应灯光慢慢睁开眼睛,沈听把热牛奶放到她手里:“加了糖的,特别好喝。”
女孩已经不记得自己被关起来多久了,也不记得被饿了多久,浓浓的奶、香味刺、激着她的味蕾,她已经顾不上别的,抱着杯子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慢点喝,不够我再去给你拿。”沈听用袖口擦着她嘴边流下来的奶渍。
女孩喝完牛奶,恢复了些体力,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个好看的姐姐。
因为长期食不果腹,原本有些婴儿肥的脸颊都有些凹陷了,反而有种令人怜惜的病态美。
沈听冲她弯起眼睛笑笑:“想好了吗?只要肯听话,牛奶天天有,还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还有漂亮的衣服。”
女孩有些呆滞的视线透过沈听看向门口:“他是谁?”
沈听回头,看到赵令宇斜靠在门口注视着她们,他目光温柔又深情,仿佛是天下最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