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阮软讲解,小本本前几页还有些正常的任务,比如说找工作,帮助邓言整理蛋糕什么的,中间有一段几乎都是“吃好吃的”,也是让白蜚苦笑不得。
白蜚发现之后,开始帮助阮软记录每日学习情况。一些简单的汉字阮软已经学会了,若是遇到不会的词语,白蜚也不强行教给他,只是让他用符号代替,正好小蜉啾能认出自己画的符号。
小蜉啾很喜欢这种打卡的学习方式,每天都很积极。
阮软的学习正常进行着,白蜚的公司也开始忙碌起来。福佑居那边的别墅,因为有小夫郎的关系在,基本都由田氏设计公司负责设计。
白蜚将其他的设计分派给公司里优秀的设计师,而属于小夫郎的那一套,是由他亲自设计的。
她了解阮软的性子,知道什么样的房子更适合他。
设计出来后还要搞装修,白蜚在这方面有认识的人,她打算亲自盯着装修,家具也要自己选。一定确保把阮软的房子装修的舒舒服服的。
白蜚大半个月都在搞设计图,这个效率有些太低了,主要因为她总是推翻自己的设计稿,总觉得还不太好,还可以再改进。
就这样拖拖拉拉,直到将近十月,才算确定下来。
不过看着打印出来的最终定稿,白蜚又开始犹豫了。她拿起A4纸想了想,觉得可以在院子里设计一个露天游泳池。正好小夫郎喜欢游泳。
虽然供外出蜉蝣们休息的主别墅里,有一个很大的游泳池,但在自家小别墅里加上一个,也未尝不可啊。
想着,白蜚打算拿起笔简单画一画,却不妨手背从纸侧划过,竟然直接划出一道伤口。
虽然不深,但非常长,已经快到手腕上,有点点血珠冒了出来。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疼痛,白蜚“嘶”了一声,小蜉啾立刻抬起头看着她,“肿么啦?”
“没事,手破了一个口子。”白蜚抽出一张纸巾,将伤口上的血迹沾走,只剩下一道红痕。
小蜉啾就坐在白蜚的左侧,立刻放下手里的漫画书,站起来捧起白蜚的伤手,低垂着脑袋,急巴巴地问道,“肿么办呀?肿么办?”
“没事,”白蜚毫不在意,她拿起小夫郎丢在桌子上的书,塞进他手里,交代道,“继续看书吧。”
白蜚急于将自己的新想法塞到设计稿里,没有注意到小夫郎被头发遮住的雾蒙蒙的双眸。
在小蜉啾的观念里,没有“受伤”这个概念,甚至在被白蜚“踩死”之前,也没有“疼痛”这个概念。
小蜉啾来人间已经一年多了,他知道什么是受伤,白蜚就是受伤了。
白色餐巾纸上的点点血珠刺激着他的双眸,在他已经接受过的教育中,流血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严重到是一定要去医院的。
可是白大虫……
小蜉啾看着身旁重新投入工作的白蜚,还有从他这个视角若隐若现的伤痕,只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聚集在胸口,压迫着他的心脏,让他头一次有呼吸困难的感觉。
小蜉啾知道自己很难过,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过。漫画书不好看了,学习也没有热情了,甚至连饭都不想吃了。
一连串的泪珠掉落下来,他伸开手掌接着,不明白为什么要掉这么多眼泪,更不知道自己产生了一种委屈心疼的情绪。
白蜚一口气将稿件重新设计好,才松了一口气,点击保存之后,才有空隙去看看小夫郎在做什么。
这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
这一看可了不得,她一向乐观的小夫郎竟然安静地坐在一旁,默默地掉着眼泪。
白蜚焦急地询问道,“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哭了?”
小蜉啾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想法,仿佛身体不是自己的了,他直接推开白蜚,背转过身子,面对着墙壁,一言不发。
小夫郎虽然思维跳跃,活泼又开朗,但实际相处起来很是温和,从来没有使性子的时候。
白蜚又惊讶又心疼,她伸手刚搭上阮软的肩膀,就见他搬着椅子往前挪了挪。
白蜚一时无法。
小蜉啾则在思考着自己反常的心情和举动,过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自言自语着,“软软系森气啦。”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只有一章。
车是没有的,婴儿车也不敢开。
已经发生过关系了,离怀崽还远吗╭(╯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