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找线索找得焦头烂额的时候,霍煊压根就没有动脑子的心思:没跟江海潮组队,不开心。
于是垮着个脸坐在了原地。哦,还顺便发现了放在书架上,十分显眼的“关键线索”——玉玺。
霍煊拿着玉玺,百无聊赖地在纸上戳了一个又一个红印印。
终于,在游戏快要结束的时候,他等的人来了。
在江海潮出声前,霍煊先发制人:“交玉玺可以,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亲亲抱抱免谈。”江海潮喘匀了气儿,忍着收拾熊孩子的冲动。
果然,霍煊愣了愣,一腔话憋在了喉咙里。
江海潮冷声:“霍煊,你真以为,我为了赢就能出卖自己的色相吗?”
已经被淘汰,坐在监控室里的郁清、严爵:“”
“行了,来个公平点儿的。”江海潮挽起长袖,“咱们光明正大pk怎么样?”
隋韵城他们那种练家子江海潮说不准,但是对付这种小毛孩儿,江海潮还是很有信心的。
导演组见状,立刻安排了道具。
第一轮比赛,是射箭。
江海潮拍戏多年,骑射功夫了得,轻轻松松拿下第一轮的胜利。
第二轮,投壶。
江海潮再一次胜利。
小破孩儿江海潮斜斜扫了霍煊一眼,这本该是个极具挑衅的眼神——但,江海潮忘了自己脸上的花钿、斜红。
这一眼,妖孽邪魅,勾魂索命。
霍煊咬了咬牙,被激起了斗志。
想要驾驭江海潮这样的男人,就只有比他更强才行。
菜鸟废物,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于是,第三局、第四局,霍煊就像忽然打通了任督二脉,连赢两局。
江海潮:“”
他最不喜欢输。
冷冷扫了霍煊一眼,江海潮也咬了咬牙。
他最讨厌,输给别人。
第五局,是纯体力比赛——简单的掰手腕。
只要再赢一局霍煊暗自给自己加油,他一定要让江海潮看见自己。
至少,不要一直被他当作小屁孩儿。
可,坐到江海潮对面的时候,霍煊还是不可避免地愣住了。
江海潮那张脸,越是凑近看,杀伤力就越大。
霍煊跟江海潮面对面坐下的时候,心跳顿时乱了起来。
更要命的是,江海潮抬起了手,朝他伸了过来。
“来啊。”江海潮挑眉,勾了勾手指。
当掌心相触的那一刻,霍煊知道,自己肯定赢不了。
江海潮有意无意地挠了挠少年的掌心,笑着说:“我可不会让着你哦。”
霍煊垂眸,根本不敢看对面那双招摇的眼睛。掌心丝丝缕缕的触感,几乎让他抓狂。
江海潮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会撩?
他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是,是在撒娇吗?
“别闹。”霍煊皱眉,努力坐直。
江海潮眨眨眼,“我没闹啊。”
导演组:“最后一局,两位放个狠话吧。”
霍煊顿了顿,艰难地说:“你先来。”
“哦”江海潮仰头,想了想,随后轻轻一笑。
他凑近,附在霍煊的耳边,轻声说:“别耽误时间了哦,我赶着收工。”
江海潮笑着坐直,声音稍稍大了些,他意有所指,“有人在车里,等着接我回家呢。”
感受到对方手掌一瞬间的僵硬,江海潮得逞一笑。
果然,霍煊的死穴永远这么简单——江海潮甚至都不用搬出他哥哥的大名,就轻易击溃了对方的心里防线。
嗯,霍总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江海潮轻轻松松取得了第五局游戏的胜利。
“恭喜江老师获得了这次游戏的胜利。”
呼——江海潮长长舒了口气。他还是挺有成就感的,在经历了一天的斗智斗勇,偶尔还要逢场作戏后,他终于,取得了胜利!
节目组的奖品也准备得十分有诚意——是一把观赏用的宝剑,也是剧中杨灵的佩剑。
江海潮拿在手里的时候,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剑鞘上镶嵌的宝石。
这s台这么大方的么?这颗宝石都快赶上他一期综艺的通告费了。
“导演,您确定没有拿错?”江海潮深深怀疑道具组拿错了,不应该是给个仿品就成么?
“江老师,这是”导演咳了咳,改口说,“这是古城旅游景点开发商的诚意。主要也是感谢大家宣传古城。”
“哦。”江海潮拿着剑,左看看,右看看,原来是金主爸爸给的啊,难怪这么用心。
喜欢江海潮摸了摸剑鞘上的宝石,拍戏的时候,他最喜欢的就是这把剑——漂亮又大气。
江海潮:“导演,开发商是哪家的老总啊?我想当面谢谢他。”
导演组集体沉默。
江海潮嗅到了一丝诡异,“不会是某位霍姓总裁吧?”
导演组继续集体沉默。
一旁的霍煊炸了,“我就说他这几天在忙着开发什么旅游业!艹!原来是为了这个!”
狗男人!心机diao!霍煊咬牙切齿,“江海潮,你别上他的当!”他看了一眼江海潮手里的剑,更加生气,“什么破奖品,我们不要!退回去!”
导演组正想解释,江海潮抱着剑,慢悠悠地说:“谁说我不要了?”
“导演,他人在哪儿呢?”江海潮笑眯眯地说,“我想见见这位财大气粗的老总。”
险峻的城楼上,男人看着远处的灯火,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把利剑横在了男人的脖间。
剑柄上,暗红色的宝石流光溢彩,在夜色中绽放出惑人的光泽。
剑锋没有开窍,但刀锋并不算钝——划伤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可是男人连动都没动一下,仿佛就算死在这把剑下,也无怨无悔。
“啧,没劲。”江海潮收了剑,缓缓走到霍焰身边,顺着男人的视线看楼下的风景。
好家伙,一览无余。
也就是说,江海潮白天的所作所为,霍焰都尽收眼底。
江海潮下意识想了想自己今天的举动,有些心虚——可他很快反应了过来,他心虚什么?
有什么好心虚的?
江海潮:“霍焰——”
几乎是同时,霍焰也开口,唤了一声江海潮。
“不是叫你别再出现么。”
“我做不到。”
江海潮抿了抿唇,用剑尖点了点地上战时留下的剑锋。
他垂眸,“可我不想看见你啊。”
霍焰上前,不着痕迹地将江海潮圈在了自己怀中。
“江海潮,”霍焰沉声,一字一句,许诺,“我会很听话的。”
江海潮抬眼,男人背着光,他看不清霍焰眼底涌动的暗流,却闻到了男人周身压抑着的欲念。
“我不需要,”江海潮冷冷地说,“我不喜欢狗。”
“是么。”霍焰逼近,薄唇一点点扫过江海潮微垂的眼眸,一路侵袭到耳边。
霍焰贴着江海潮耳侧,吻了吻,“知道我为什么在这儿等你么。”
“上边儿有一个观星台。”霍焰一手轻轻搂住了江海潮的腰,一手撩开那繁复宽大的裙摆。
“一边做,还能一边看星星。”
霍焰蹭了蹭江海潮的鼻尖,像是用棒棒糖哄小孩儿的坏蛋。
“你会喜欢的,我保证。”
夜风呼啸而过,江海潮的裙摆迎着风,飘起来的时候,似一只误入红尘的蝶。
良久,明黄色的长袖下探出一双瓷白的手腕,轻轻环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叮一声,价值连城的宝剑像是被孩子玩腻了的玩具,砸在了地上。
被男人打横抱起来的时候,江海潮不慎弄散了自己盘起的发。
铢钗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江海潮发散一身,夜色下,那双妖孽妩媚的眼睛似勾魂的利刃,能轻易瓦解任何人的心智。
此时此刻的江海潮,就像是茶楼里挂着的那副美人画像成了真,又像是古书里的狐狸成了精。
“霍焰,”江海潮靠在霍焰肩上,微微眯起眼,“做我的狗,会很累哦。”
霍焰顿了顿,随即将人抱得更紧。
“我愿意。”他说。
观星台木门咯吱一声,而后缓缓关上。
散落一地的衣袍、暧昧的呼吸、都被轻轻掩盖在了门后。
江海潮攀着霍焰的肩,仰头望去。
月光皎洁,满目星河。
可惜,星星很快被男人的身影遮住,江海潮眼底只剩下霍焰线条分明的腰身。
“嗯我要看星星。”江海潮艰难地推了推男人的肩,“骗子。”
江海潮身上的衣袍没有完全褪去,内里的长裙还松散地挂在身上。
男人顿了顿,而后俯身,撩起江海潮的裙摆
江海潮哼了哼,没有再说话。
他仰起头,长眸微微眯起。
他终于,看见了满天星河,还有那一轮叫人害羞的月亮。